Tuesday, December 29, 2009

我去放羊了

就这样吧

Tuesday, December 8, 2009

from line 2 to line 6

  从地铁二号线转六号线去“乡下”的这一程,是我行走在上海所抱有期望最热烈的一程。而今年的气候是由夏入冬,之后又回到乱了次序的秋季。可是这几个乱七八糟的季节,也许是我在这里最难忘的时光。

  因为我是昆德拉所描述的第三类人——只愿被所爱的人注视,我对一座城市格外留心,是因为有能与之联系上的人。我希望我会永远记得光华门的邮局,记得出租车驶过邮局时我已经看见的那个坐在台阶扶手上的你,那个据说是因为太累了所以不停不停说话的你,那个在咖啡馆聊天时突然会从包里掏出茶水杯的你。后来你的同事跟你说,在中国只有老年人才拿个这样的杯子泡茶喝。可是我要告诉你,当时,在讶异之余,我心里的想法竟然是:太可爱了。我想我大概是脑子坏了,而且坏了不是一天两天。

  也许,这种欢喜悄然滋生于来往信件的字里行间,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看你的信,是我第一次在西洋文字里看到落英缤纷。因而珍之爱之,如何都舍不得。

Saturday, October 31, 2009

Pink run

20091031428 20091031436

从二号线上海科技馆下来就陆续看到穿粉红T恤的人,听到他们开口讲话,才发觉很多是日本人和棒子。

戴假发那一群老外不太行,被我一个个超了过去。大概是准备活动做得太high了,欢呼也是要花体力的,真是不懂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她们自己的个性T恤上还印着FEEL THE PUDONG LOVE,我就想到Eva前几天说NEVER PUDONG。

Friday, October 30, 2009

Friday, October 16, 2009

东邪西毒终极版花絮随感

一、days of being wild

  王家卫说,这部电影记录我们的days of being wild。这句英语若是让我翻译,毫无疑问是“风云际会”四个中文字。所有那些面孔,哪怕是片头字幕里缓缓浮出的名字,我确信这些都会在未来的一次次重温中,让一些人潸然泪下。

二、每个华人导演都有武侠梦

  从中文的角度来解读,martial art的中心词是art。我一直以为武侠小说也好,电影也好,重点不是技艺而是情境,是中国画才有的幽远与写意。我们小时守在电视前看香港的武侠电视,也不是真的要看人打架。与终极版相比,我更喜欢原版的结尾,醉卧花荫的慕容嫣,那样癫狂而落寞。(在花絮里王家卫对老外说,Brigitte Lin是标准的中国美人,就好象你们的Grace Kelly一样。)

三、上海

  说起自己的电影情结,王家卫说他小时候随家人来到香港,全家人一句粤语不会说,也再没有相熟的朋友,唯一的娱乐就是全家一起去看电影。我记得以前看他的资料,说他出身上海大户人家。又有拍《花样年华》的时候,用华丽而压抑的镜头语言诉说着某一代香港人的上海情结。之前看ICS采访某位香港著名的女电影人,她说自己入行时最大的优势是她会说上海话——彼时香港电影业的中流砥柱,都是来自上海操吴语的人。像是衣冠南渡。我想象着一家上海人初到温暖湿润而言语不通的南国,在漆黑的电影院里剪掉一段段寂寞光阴,突然觉得很美。

四、水手杜可风

  王家卫说有的摄影师是士兵,有的是水手,区别是前者需要明确的指令,而杜可风是后者(而且他居然还真的当过水手来的)。他也不看剧本,你只要给他一些音乐和酒。后来我看花絮里采访这个随性而不修边幅(其实我想用“邋遢”)的老外,也看出他在乎他的做的事,并对此倾注了极大的热情。这样的人生真叫人嫉妒死了。

五、白驼山桃花

  当时的拍摄是深入西域腹地待了六个月,条件非常艰苦。所有演员都是排档期来回于香港与内陆之间的,而张曼玉例外。王家卫说,Maggie refused to go there. 所以我最喜欢的白驼山小屋那些景,原来都是在香港拍的。而张曼玉的名字前面也冠有“特别出演”的字样。也是的,她是我们的白驼山桃花,多少年来心心念念就是看着一出景色,她怎么能不特别呢?

六、王家卫

  除了那副常戴的墨镜之外,听王家卫讲话,也算谦和中正,没有丝毫离经叛道之处。可是我听见这是一个极聪明与感性的人。比如说,这部电影里没有一个正常人,全都是畸零人。而作为编剧,王家卫对他们有爱。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他面对老外提问,一句句娓娓道来,我早已心有戚戚。

七、珍重

  王家卫说,终极版拿到内地做后期制作。很多内地的制作人说自己当年只有通过盗版碟看这部电影,而它对他们又意味着太多。因为这份珍重,他们工作时不敢有一丝的怠慢。无论生命如何四散飘溢变得轻薄,总有些经历与记忆是重的,痛的。

Tuesday, October 6, 2009

明知此是伤心地

数度来这个城市,这是第一次见到想见的人。

Sunday, September 27, 2009

止损点生效

I decided to quit.

Wednesday, September 23, 2009

紀念一下

今天樹老師打了生平第一通電話去【三民主義模範省】!

Monday, September 21, 2009

弄个广告贴

我10月18日到24日这周计划去高棉和安南……征人同去。

Update:

个么鉴于我找不到人,我决定投靠别人了,11.1-4吴哥窟,然后去西贡。有人同去吗-。-


Sunday, September 20, 2009

深情文字

  把全书读完的时候,才发觉这是一本深情文字。

  因为作者的笔调是冷静抽身而出俯瞰众生,他手里也有一把外科手术刀去解剖人性,我并没有料到小说会以如此深情的方式结尾。中国文化的因情去理,是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美在“不知”其究竟。二八佳人因情而死、因情复生,这完全没有道理的事,因为情深,也要变它作可能。所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爱其实是不合常理的东西,而且它在分析性的思维下是不堪一击的。我们是几时开始频频用自嘲的语气来谈论爱情的呢?有的人对爱情的失望始于对他人的失望,而有的人对爱情失望,是先对自己失望——原来自己也没什么耐性,说过的话也并没有算数。

  Tereza有感于Tomas的老态而心中翻覆之时,我如此羡慕他们。作者说人都渴望被注视,但他们渴望被注视的方式不尽相同。有人渴望被无数不知名的眼光注视,有人渴望被许多认识的眼光注视,有人一定要活在所爱之人的眼里,还有人幻想自己被那些不存在的眼光所注视。在这种分类规则下,Tomas与Tereza被归为一类。因为作者其实是小说世界的造物主,既然Tomas与Tereza被造成这种样式,就注定了从相遇到死亡整整半生的纠缠。因为他们所渴望的眼光是世上独一无二、又不可替代的。其实小说中我一直是偏爱Sabina,因为四处漂泊那一款我很爱,甚至还有Franz,因为我觉得男人那样清澈可爱是很难得的。大夫那一对,Tomas的猎艳史和Tereza过分用力的感情都是我个人不喜欢看的。可是谁也不能否认,最终拥有了爱情的,是这两个在一起时未必快乐、甚至也未必互相了解的人。

  一部小说对于来自不同文化背景,有过不同生活体验的人来说,是存在多重意义的。就像Sabina与Franz之间的误解,可以是两种性别之间的,也可以是两种社会制度之间的。Franz带着满腔对受压迫的人民的悲悯跑去柬埔寨,这种奇趣的情节,西方世界的人永远不能如我们体会这般深刻。

  但所有这些误读、解读、分析,我们可以拿来做研究写报告的东西,是在某种道理范畴之内的。也就是说,只要有恰当的科学的方法,这些奇趣的东西,总还是可以获取与掌握的。

  所以,这个属于《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的宇宙里,作者创造的最不可思议的东西,是一份在层层分析之下都没有崩溃瓦解的深情。虽然这在我们的宇宙里,也不知道在不在。

Thursday, September 17, 2009

Metaphor

  我手里这本书,三分之一处,是漂流异乡的旅人接到远方来信,向她告知故人的死讯。她感到不能承受,好像是与过去最后一丝的联系都断了。我读来觉得这个场景很美,因而心生感触。我假设人生的根本体验其实是由这些联系串成的:我们与过去的联系、过去与未来的联系、遇到的人、与这些人相关的经历、化入人格中成为其一部分的经历……所有这些联系围绕着时间轴绵延交错,古诗里说的星汉灿烂,怕也不过美丽如是。

  今天又读到yier曾经引用过的poetic memory,阖起书本开始闭目遐思。(莫非我跟Franz一样,黑暗对我意味着无限?)我在想,谁能够进入我们大脑中那个被称作poetic memory的区域,而谁又永远止步于门前,或许不想我以前认为的一样,是偶然而不可选择的。也许恰恰相反,它是必然的,而它的必然性也是可解释的——最终将归于各人独特的心性与资质。心性与资质,只有这一点是不可选择不可改变的。所以有些事是可以预料的。

  作者说比喻往往是危险的,他的男主人公跪在床边把那女孩视作竹篮里随水漂来的弃婴,而爱情往往始于一个比喻。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比喻样式。

Thursday, September 3, 2009

My skype info. today...

洗心革面,做个好人@every Thursday morning

Tuesday, August 25, 2009

昨天便被同事教育-_-

  “你还是走正道吧。”

  但很认真的说,我只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一次,我能承受的痛苦也许是多种多样的,其中绝不包括对自己不诚实。这就像在绝大多数时候我是个性格温和不玩强势的人,可是在我真正在意的领域,我从来是分寸不让的。 

Friday, August 21, 2009

.

  直到现在我都认为是否原谅他人是各人自己的选择,原谅并不是终极目标。不原谅未必就是放不下,放下也未必等于释然。有些人是不值得被原谅的,原谅他们妨害了公允。

  有些伤害一旦做出,是会影响人的整个一生的——他的价值观,他对周遭人物、事物与处境的拿捏和判断,他不能碰的死穴。这其中有太多负面的影响,使得人不再是完整的一个人。

  ㄊㄟ ㄈㄧㄛ ㄘㄇㄛ ㄣㄇ ㄗㄧ ㄈㄧㄛ ㄗㄇㄙ ㄊㄧ ㄎㄍ, ㄨㄛㄧ ㄋㄘㄛ ㄖㄛㄍ ㄐㄍㄙ ㄛㄇㄟ ㄋㄘㄛ ㄖㄧ ㄨㄛㄇㄙ。

Thursday, August 20, 2009

莫文蔚 is sooooooooooo hot!!

青天白日怪蜀黍和他的星座

  也许是因为太任性,懒得搞些大众喜闻乐见的主题,我的共享空间向来读者寥寥。鱼老师的敦促与评论是完美的,这大概是星座优良的缘故(当然这是玩笑,曲解了就不好)。就像我给你看我在豆瓣上写罗大佑,下面有则评论,我说他这样夸我我宁愿他不评论。正文开始:

  今天碰巧又看到赵文瑄在电视里谈笑风生,感慨一下他命也忒好——他有如此的美貌,何必又需要如此锦心绣口。在我眼中,怪蜀黍有一种青天白日的美,端凝儒雅(关于“青天白日的美”,我解释不好,请参见对岸马帅帅。事实上,赵文瑄在《黑金》里演的那位爱晨跑的司法部长,原型应该是马帅帅)。他贴两撇胡子演孙文,就是教人仰之弥高的金漆神像;他换了长衫演张爱的胡兰成,又成了依依挽手细细画眉的许仙。他一忽儿薛绍一忽儿张易之,但那种青天白日质地一直在。在《对手》里装嫩演民国初年的留美学生,中山装穿在身上真是妥帖,及后又换上青天白日军装,我看了连连感叹,这种角色是一定要找台湾外省人演感觉才对啊。还有一件事,是当年徐静蕾版本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拍出来,我一个朋友很不理解为什么作家的人选是姜文,他说要知道这样一个对美的追求近乎自戕的女人,是不可能爱上寻常粗砾般男子的。于是他在博客里写:这个角色应该如果找不到赵文瑄,也应该找我来演。我想象赵文瑄出演那个作家,斜倚在书桌旁微眯着眼,背带长裤和雪白的衬衫显出优良的身形,衬衫的第一粒纽扣应该是不扣的……我觉得这种感觉才是对的。而且活泼又八卦的怪蜀黍其实还是个聪明又博采的读书人,他其实是能读懂这个故事的。我听他谈到最当初应征出演《喜宴》的经历,说他之前对《推手》的喜欢,说好像是冥冥中一个水到渠成的安排。这话真妙啊。然后我去看怪蜀黍的星座,就笑了。话说这个星座跟我是很合的。

  关于星座我一直持中立的立场——我并不全然相信它,但深入的分析总是有趣的。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是个人,或者说个体之间的差异。这是引人入胜的,比外面的花花世界更甚。人与人之间为何相谐为何相斥,那些联系与纠缠的肇始,究竟是写在哪部神秘的经典,或归属于哪个哲学体系呢?

  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Wednesday, August 19, 2009

做事偶尔也需要(跟客户一起)发牢骚

Elaine Wei says:
烦死了
Someone  says:

Someone  says:
珍爱生命
Elaine Wei says:
我嘛觉得黄毛
Someone  says:s
远离黄毛
Elaine Wei says:
很笨的
Elaine Wei says:
还硬喜欢推销他们的做事方法
Elaine Wei says:
想把我国的发展速度整成跟他们一样的
Elaine Wei says:
多么阴险啊
Someone  says:
 
Someone  says:
其实他们真的无法跟中国人的智慧相比
Elaine Wei says:
对的
Someone  says:
这个进化史就差很多
Someone  says:
中国颠覆黄毛是早晚的事~
Elaine Wei says:
只不过祖上积了阴德。。。
Elaine Wei says:
吃老本
Elaine Wei says:
一群败家子
Someone  says:
是的
Elaine Wei says:
很好
Elaine Wei says:
我们终于达成共识了
Someone  says:
一滴水可以看一个世界
Someone  says:
一个公司可以看一个民族的发展史
Elaine Wei says:
哈哈哈
Someone  says:
中国人现在需要的是民族英雄
Someone  says:
头头好就好
Someone  says:
最怕的是绥进
Elaine Wei says:

Elaine Wei says:
要颠覆黄毛啊
Someone  says:
同意
Elaine Wei says:
哎呀
Elaine Wei says:
天朝强大了几千年
Elaine Wei says:
为什么轮到我做中国人的时候就落后了
Elaine Wei says:
我命好苦啊
Someone  says:
说不定上辈子你作了匈奴打死了好几千号人成王称霸的呢
Elaine Wei says:
啊呸
Elaine Wei says:
谁做过鞑子
Someone  says:
 
Elaine Wei says:
做日本人也比做匈奴人好。。。
Elaine Wei says:
至少日本人以前很哈中华文化- -
Someone  says:
谁说的~
Someone  says:
匈奴还是很强大的
Someone  says:
日本一直阳痿
Elaine Wei says:
但是匈奴野蛮呀
Elaine Wei says:
不过匈奴好像把东罗马帝国灭了- -
Elaine Wei says:
黄毛 were useless
Someone  says:
是的亚~
Someone  says:
你从他们多么的惧怕流感上就可以看出来,他们进化的比我们慢很多千年
Elaine Wei says:
是啊...
Elaine Wei says:
我们搞个流感生化武器出来
Elaine Wei says:
就足以灭黄毛了
Elaine Wei says:
tmd
Someone  says:
我们只要不内讧
Elaine Wei says:
我真的火大死了
Someone  says:
肯定能超过他们并且奴役他们的将来有一天

Friday, August 14, 2009

My favorite book

  与这十五本小说的相逢几乎奠定了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审美价值,那是一段奇幻的少年岁月。回想起我刚认识主席的时候跟他争这些书的文学价值,也许他是对的——这些通俗的读物,陪伴《明报》走过创刊初的艰难时事,其初衷或只是下一期的销量。而至于武侠小说,我猜是彼时香江的大众流行——《花样年华》里周慕云与苏丽珍的私会,由头也是说要“一起写武侠小说”。可是若想起青石桥畔的萧峰阿朱,小师妹弥留之际哼唱的福建山歌,或是大漠里那个汉族少女渐行渐远单薄的身影……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其他的故事能在脑海中镌刻下如此清晰而温暖的影像,我能把满腹心事化入其中。

  因为当年电视剧的流行,我读的第一本其实是《倚天屠龙记》。故事拿整整两回讲述一段百年前的往事。这个世界于我的起初,是随着名叫郭襄的少女沿少室山拾级而上,眼前一壁青山绿水。故事里说,郭二小姐心心念念的神雕大侠杨过,已经携妻子退隐江湖——我刚开始看,有些故事已经完结,现在想来实在有趣。至于这位神雕大侠杨过,我很潦草地想象他的样子,是高大魁梧又豪气干云的那一种“大侠”。而小说开头《无俗念》词所赞颂的他美丽的妻子,我只是诧异为什么她又叫这样一个名字。当看到濠州婚礼上周芷若素手裂红裳的决绝,我早已不记得第一回里那些思念与被思念的人们。

  几个月后,我翻开这本叫做《神雕侠侣》的书,从此情花剧毒深种。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现在若要我说这故事的好,我还是有很多的理论、人物剖析等等可以说,可是我宁愿选择不说。阅读纯粹是个人体验,感情上的共鸣是无法通过努力去达成的事业。就好像读《红楼梦》,也有人把它当作巴金的封建家庭表兄妹恋爱悲剧来读,可那并不是我的视角与感知。电视剧《红楼梦》的作曲王立平先生说,林黛玉这样的女孩子,如果是他儿子领回家的女朋友,他一定不敢要——她过于敏感忧愁,心思太细,身体又不好。可是他说,偏偏是这样一个单薄苍白的女孩子,她骨子里的叛逆与性情如此晶莹坚韧。这也是我所看到的黛玉。

  以前有个聊金庸的朋友跟我说,这个武侠世界好像是现实世界的正反乌托邦,一己好恶中实在有太多值得挖掘的地方。许多年后回想起来,我爱神雕,大约是因为从不肯放弃对这些畸零之人的爱。像杨过在陆家庄看到“五湖废人病中涂鸦”这几个字即心生所感,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快乐的人。像男女主角的十六年后重逢,作者大赦,天从人愿,可是不要忘记了,为全书画下句点的却是郭襄的两行清泪以及“秋风清秋月明”的萧索夜色。像郭靖黄蓉这样的标配,我一点也看不上。

  年少时我当然是喜欢放下断龙石同生共死的那一段,现在每每想起的,却是:
他二人站在高处,武氏父子、郭芙、耶律齐五人从溪水中隔火仰望,但见他夫妇衣袂飘飘,神姿端严,宛如神仙中人。郭芙向来瞧不起杨过,这时却猛然间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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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莫名想起的其實還有一段:

使這劍法的男女二人倘若不是情侶,則許多精妙之處實在難以體會;相互間心靈不能溝通,則聯劍之際是朋友則太過客氣,是尊長小輩則不免照拂仰賴,如屬夫妻同使,妙則妙矣,可是其中脈脈含情、盈盈嬌羞、若即若離、患得患失諸般心情卻又差了一層。此時楊過與小龍女相互眷戀極深,然而未結絲蘿,內心隱隱又感到前途困厄正多,當真是亦喜亦憂,亦苦亦甜,這番心情,與林朝英創制這套‘玉女素心劍法’之意漸漸的心意相通。

Saturday, August 8, 2009

1hr19min

Friday, July 31, 2009

我想不出题目了,就这样吧

  这算是欠易老师的一个解释。

  易老师在豆瓣上关于《喜宴》的评论,名字叫做“lies...”。我看完之后留评论戏谑说你的思维果然是鬼佬式的,她问我是不是在骂她,我答说并没有,只是要我写起来是另一个角度,不是好或不好,只是不同。我是个追求写意,因而也许欠缺分析性思维的人。《喜宴》让我心生感慨之处,是高伟同的父亲操着典型中国口音的英语对西蒙说:你是我的半子。联系到之前,高父问伟同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从军,伟同说不是为了响应蒋公“十万青年十万兵”(吼,这些说法太蓝了,真是让人血脉贲张)的号召么,结果高父说爸爸当年是为了逃家才从的军——起因是对包办婚姻的反抗,或者说,少年人的逆反心理,硬要跟上一辈过不去。 

  每个人都年轻过,杨过不理解旁人口中的“祖师婆婆”为什么是画像中长眉入鬓的年轻女郎,而峨嵋弟子心中的郭襄祖师必定如灭绝般威严,可是他们不知道她曾任性到在寒天雪夜里跟着不三不四的江湖客去看传说中的神雕大侠。其实在旧版《倚天屠龙记》里,连灭绝师太都是为情所困而后挥慧剑斩情丝的,金庸大约是觉得这样实在狗血,修订时大笔一挥,把旧情人改成了亲兄长。我们总以为同龄人是最可以了解自己的,而父母辈却相隔几万光年之遥,这或许是狭见或谬误。可是少年人的心灵又太敏感,被轻视或误解一次之后就不愿意再尝试。又或者是做父母的时刻警醒要端着为人父母的架子,要保持威严慈爱要有教育意义。凡此种种,使得我们等不到春风解冻的一天。

  上次我在facebook上出的题目,有问到我最喜欢的家庭成员,自己的标准答案是外公。就像我说过很多次的一样,他是彼得潘这一种,爱玩爱享受,不懂得利用男性家长的尊严来板着脸孔教训人。他年轻的时候多少也是有点不靠谱的,供职兵工厂的时候又考进中央信托局,招呼也不跟人打一声就跳了槽。可是那是军事编制的单位,于是人家出了通缉令要拿他,事情好不容易才被家里亲戚出面摆平。他已经去世多年,而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比一般的祖孙间要大很多,我从来没有机会跟他讨论任何严肃的人生问题,也无法假设出那个场景。我只知道我继承了他晃来晃去不靠谱的性格,是在什么时候呢,是在他抱着我看武侠片或是魔术表演的时候,还是在两个人不顾蛀牙危险把整整一盒糖分光的时候呢?

  至于我妈,最令我意外的一场是几年前她来打扫,我随手把换下来的裤子扔给她,猛然想起口袋里有烟和打火机,头皮一阵乱麻,结果她掏口袋的时候掏出来,不动声色地递给我说,喏。最近的一次,是南京寄来包裹,我扔在地上不收也不处理,她看到上面的寄件地址和人名,竟然跟我说,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我最近在想,是否我们已经长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可以去很认真地去思考与处理一下与家人那相隔几万光年的心灵距离了。

Tuesday, July 28, 2009

你的样子

  有些歌好像有百千种样貌和意味,我虽然从小就爱听,却始终不明白它的具体所指。《你的样子》就是其中一首。音乐响起来的时候这种感觉是不能诉诸语言的,好像鱼老师看图说话博客里的留白。很久以前我和一班朋友去k歌,有人听到这首《你的样子》,说怎么这首林志炫的歌罗大佑也唱。我相信这只是众多同类笑话中的典型版本。

  我对它的第一印象是惨烈的——那是在电影《阿郎的故事》里,周润发在这样的音乐里被飞驰而过的摩托车撞得一塌糊涂。电影是我小学的时候在闭路电视里看的,那时我甚至也不认识张艾嘉,不懂得所谓残酷青春、旧欢如梦、或者责任与成长之类的意义,我记得的是画面的惨烈与歌声里的哀戚不舍。那些令我们感动的部分,现在想来,其实是创作者心中的爱。罗大佑写三毛的时候,这种爱是深沉又轻灵的,他说“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我最喜欢的是一个“绽开”和一个“深藏”。而他写《你的样子》,副歌部分反复使用的称谓是“孩子”,又是不一样的感觉。这决不是一个成年人对小孩居高临下的俯视,他说“孩子”,是说卸下防备以赤子之心相待,思无邪,是说好像看到废墟里开出鲜花来,眼里有讶异,而心里生出温柔。

  聪明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

Monday, July 27, 2009

给鱼老师煮只鸽子

  鱼老师,关于你的看图说话文,我觉得我是很能够理解的。心情或者说感觉,是要依靠多种形式去表现的。图与文字之间的空间,随着你的想象往无限处延伸,这是你的博客能带给读者的愉悦。留言评论成了难度很大的事情,因为如果不能添加恰如其分的一笔,就是生生糟蹋了一幅好图景。

树老师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10, 9, 8, 7, 6, 5, 4, 3, 2, 砰!!

Wednesday, July 22, 2009

日全食,恋爱的犀牛

  日全食的美妙在于时机与联想。比如公元1575年,大明朝万历三年富庶的江南。比如几百年后再观日食,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换了人间。这只是在你生命降临的不寻常的五分钟漆黑,但如若彼时心中有所思,意义又不同了。于我来说,我全然是靠这些所思所想过活的。没有想法的时候我也活,只是如植物般生长。

  ziye的心水之作《恋爱的犀牛》,去年她请我去看时我还不是最懂得它的好。前些日子里一句台词从脑海里冒出来,这样质朴真切和热烈的句子,简直是拿来就能用的。原来视力不好的犀牛是暗喻爱情的盲目(这么后知后觉,ziye同学要鄙视我到死),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有凌驾于普通人类之上的柔软与干净,除了在目盲者的心里。你也可以把这种过程称之为“驯养”,“驯养”不必然是一种互动,它常常在单方面完成。看话剧的时候,我印象最深的一幕,是女主角肆意而明目张胆地嫌弃饲养员,说她宁愿去做婊子养活自己,就是不要饲养员照顾,就是不要他的钱和他的爱。这种倔强与偏执,是由盲目的爱情赋予的。其实我挺喜欢,看明明的眼光里就多了一份不忍。多年前我还在团契的时候,好像是听zl姊妹说过,爱情是使人逆向生长的东西,使人逆着本性(原罪?)上的自私与利己而行为,从这一点上来说她以为爱是好的东西。

  而现在的我无法不用批判的眼光看待这一种精神鸦片,觉得它最终无非是摧残我们的身心。然而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带着太阳光味道的衬衫,这种通感是不能回避的,它是真实存在并使人愉悦的。

  当月球绕行遮挡太阳光的轨迹,我们双目不能见物,沉寂在黑暗里,黑暗也许是我们向往的。用很老土的话结尾,就是风未动旗未动是心在动。

Monday, July 20, 2009

Google Sites 似乎很好玩

http://sites.google.com/site/elaineidlewei/home

附送即兴发挥习作一则,主席的专业指导一则,钦此。

Saturday, July 11, 2009

周末的欢娱总是短暂的……

  于是我……今天就成功跑完8km了,是我平时跑步量的两倍,看来下个月在江湾还是有希望跑完全程的——只要不用力过猛,把膝盖跑残了(wo bu xiang tie gao yao)。我曾经是个耐久力极差的人,跑八百米时从来如临大敌。如今渐渐喜欢上跑步的感觉,那种沉稳从容的节奏甚妙,好像沉淀下一些东西。虽然说我汗重,跑到后面闻起来就很像猪-_-||||。
  说起来我大概天性就偏爱这种枯燥而机械的运动,因为在同时可以很快乐地胡思乱想,思绪野了,就可以飘向天边。

最近我对以下这段,尤其黑体部分字有大爱。  
《玉台新咏》序:‘其佳丽也如彼,其才情也如此。’这如彼如此,不是天涯两端的相羡慕相攀附,也不是是非淆然肝胆楚越的争斗与纠葛,而是徐陵对诗、对女子满心的爱意,才编出的这本有灵魂的集子。  
  蓝教授这边的事大致尘埃落定,终于不用纠结。这一年里有很多的事情可做,应该给自己写个时间表,应该做些正经的事情,应该要忙一些。可以积淀,顺便逃情。
  通常不用工作的时候,我的心情就是这么好的。

*背景音乐献给刚纵贯线回来的鱼老师

Tuesday, July 7, 2009

To run or to run away, it's a question...

于是我就被撺掇着报了名-_-|||

阿Q说:同去同去……



Monday, July 6, 2009

流水博

  有时候,我们有博的心情,却无博的内容。归根结底是还不够博。早年喜欢的一篇文章里,形容郭襄叫做“奇巧博雅”,这不是词典里能查到的词,我一眼看到就喜欢,记在心里,不轻易用在人身上。

  上周和鱼老师挖了很多以前的流行歌出来,那些音乐响起来就如同心头一盏微光。我想起以前和70年代的人出去k歌,听这些本地人用精准的粤语唱谭咏麟与张国荣。MJ去世,又引起一阵怀念,只是这怀念不属于我。反而是在跑步机上的时候听周华健唱“有没有这么一首歌会让你突然想起我”,好吧,真是太煽情了。那个白底方块里黄色圈圈的滚石标志,实在太煽情。

  我传棒球帽半遮面的照片给鱼老师看,鱼老师说:很台湾。后来我打电话给客户,拨到同名的Jessie这里闹了乌龙,她直到刚才还搭讪我说:“你在电话里的声音我把你判断成30-40岁台湾事业女性”……但是正宗台湾人吴小璇认为,我这是口条很清楚的标准大陆口音。

  我在反反复复听陈升的《风筝》。每次听他的歌,我都觉得——为什么一个如此有才情的男人,同时又是如此的村气呢。

  反反复复之间,我竟也会进退失据。

Wednesday, July 1, 2009

Happy birthday!

  昨天翻阅以前刻录的备份盘,看到几年之前和光华上一班人的视频和照片,原来当年我们这么开心过。

  我也会想起刚进大学的时候,注意到附近寝室的门上一个很特别,我又很喜欢的名字。我对复旦的绿树红墙曾经有过理想,对行走在里面的人也曾有过理想。但这些都令我失望了。但我看到你的时候,我看到的是我想象中应该走在光华大道上的人。你身上那种吸引到我的特别的东西,这些年来一直都摇曳生光,从未止歇。你对我始终是重要的人。

  生日快乐,Yier。

Sunday, June 28, 2009

此情此景

  事隔多年又看一遍《大明宫词》,仍然觉得是好的。纵然那华丽冗长的台词不是谁说都合适,类似“……驸马心情的底细”这样的句式也不是人人消化得了。即便如此,仍然觉得是好。

  第一次看《大明宫词》,是在乱切频道时瞄见,剧情从来都看不全,一知半解。有一个镜头是雨夜里崔缇对着父亲的灵位发誓,眼神傲恨决绝,按照传统历史剧的思路我以为这将是一出赵氏孤儿复仇记,然而他说的话却是——他要偿还父亲欠下太平的情债,因为父亲摧毁了她一生的幸福。我心里一动,这样的剧本,不能不让人驻足观望。传统历史剧或讴歌或批判的封建王朝,永远是教科书里铁森森的“封建专制王朝”,对政治的视角是传统阴谋论那一套,审美上就更不用说。可《大明宫词》里的这座皇家宫殿是堂皇、典雅而庄重的,台词里屡屡出现的“帝国”二字,仿佛更适合描摹那个曾令四海臣服,令全体中国人都骄傲的时代。 对人性、权谋与政治博弈的透析不可谓不精彩——想一想编剧也是学政法出身。然而太平的女性主观视角温情而暧昧,即使是杀戮也不见得要血腥四溢,大明宫仍然暖风熏人,故事里毕竟写着信望爱。

  如果说薛绍是太平从懵懂孩童到少女的华丽分界线,太子弘则象征着之前无思无虑的流金岁月。弘的端正典雅与理想主义,如同一个注定逝去的神话。故事最初的好年华像他衣襟上的鲜血一样,惨,偏偏醉人漂亮。可惜我看合欢就太不顺眼了。  
  薛绍虽然生了好皮囊,却不是翩翩浊世佳公子那一款,相反,他是很有些愣头青的味道的——那张面具后明亮的面孔是幻象。赐死慧娘的旨意一下,不知所措的薛公子竟然翻箱倒柜准备打包走人,让人印象深刻的反而是慧娘慨然赴死的勇气,并且直至死亡,她对无辜的小情敌都不曾有过一丝恶意,一句指责。薛公子是可怜人,进不得退不得,只能念着长相守的誓言顾影自怜。爱是短暂的,可以只是掀开面具那短短一瞬,而自怜却如此漫长,多年后太平仍践行着薛绍的脚步,默默在长相守的灵位前抚琴追思。只是,当张昌宗说道《长相守》是太平公主最爱听的曲子,她至今听到都会泪眼婆娑之时,老天也该偿她一声叹息。
  王维是早就明白,最美的思念存在于诗情画意之中,如何汹涌翻滚的情潮,都及不上千年之后我们还在吟唱着的红豆生南国。
  崔缇和李隆基都是清朗挺拔的少年,全剧中也唯有这两人的发式与衣着与薛绍如出一辙,好像是说别人都配不上。崔缇的恋慕以一声“母亲”轻轻盖过,我又觉得不只是这样。隆基跪在阶前大声喊出姑母我爱您,则是我心中几乎可与上元灯节太平之初见薛绍媲美的一幕。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这是一部我曾惊为天人,如今却不能不用批判眼光去看的电视剧。十年过去,看电视的人已经不同。可是采桑女的皮影戏演起来的时候,我又会回到斯时斯地,此情此景。这大概就是审美之于人生的意义。

*你喝醉酒语无伦次的样子很可爱

Saturday, June 20, 2009

左路漫漫

  前些日子我去见了约翰。约翰和我通信了有些日子,共同热情洋溢地批判资本主义,后来他就真的跑到上海来要详谈。虽然说约翰真人比照片上长得好,我还是被他谈得意兴阑珊。要不就是他的批判思辨中有极大的谬误,要不就是——我的确是主席口中所说的右保女。社会主义者约翰对自己国家的仇视基本上已经挑战到我中庸平和的世界观……比如他说,美国人就是一群职业说谎者,他看中国的报纸,还能分辨消息的真假虚实,看美国的则完全不能。(这算是夸我国么?)比如他说,麦当劳在他们的食品中下了药,让人们上瘾,为了追逐利润用心何其险恶。(此时,我只好老实地承认:这个,约翰啊……我也是很喜欢吃麦当劳此类垃圾食品的。约翰马上大摇其头:bad girl…)谈起中美关系,约翰的大意翻过来基本上就是“中国人民不可欺”、“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险恶的用心,卑劣的手法”等等,与我国政府当年的口径那是高度统一的。我忍不住历数专制政体的罪恶,请他不要抱有幻想等等,他就开始说若当时红色不掌权,中国就会被英美德日等列强瓜分的话。我一愣,心想别的国家也算了,德日那是战败国,自己被瓜分都来不及……搞了半天他其实是把巴黎和会和五四运动往后推了三十年。那口径既然已经统一了,所谓自由所谓民主这些价值约翰当然是极度蔑视的,认为那是帝国主义的糖衣炮弹。比较汗的是他认为中国才有真正的自由,例如:在大街上,人们想赤膊就赤膊想吐痰就吐痰,不用担心被抓。而公众场合的大声喧哗推推搡搡,非常亲切非常有家的感觉。而这些宝贵的自由,在美国你都是享受不到的!彼时,我脸上仍挂着僵硬的微笑,心想:左路漫漫啊。

Thursday, June 4, 2009

国人不敢言,道路以目

  我六岁的那一年里,有段时间电视台的叔叔阿姨们开小差,没按照电视报上的节目表播我爱看的动画片。取而代之的是一群中山装老头子讲话,每天坐在报告台上讲啊讲,尽是暮气。没有动画片,我们这些孤单的独生子女为数不多的聊赖又被杀掉一项。我嘟着嘴坐在电视机前等待,真恨不得这些老头子全都死光。

  张艾嘉的电影《心动》里,关于那一年,是金燕玲和梁咏琪饰演的母女,闲时一起坐住看新闻。新闻里是一个年轻人正哭得伤心,一边对身边的军人说:“他们在欺骗你们!他们在欺骗全国人民!”女儿说不知道这次要如何应付呢,母亲面无表情,只淡淡说:“细佬仔边够大人斗?”

  时间转回到世纪初,有一户姓华的贫苦人家用辛苦积攒的钱托人从刽子手处买来了蘸人血的馒头,深信它能治愈儿子的顽疾。这个故事叫作《药》,只要是在中国念过初中的人,应该都知道。鲁迅先生弃医从文,是为了救治国民的心灵。可如今学生们读他的文章,有作为标准答案的中心思想可供拷贝,填在语文考卷的答题横线上,思考则从来不是必备的工作。思考,越少越好。可是夏瑜的坟头,还开着红白的花。你们不要忘记了。 

  豆瓣上传来nn被光华杀档的消息,印象中对时政并无多大兴趣的nn终于“出离愤怒”,在日记里骂起人来。面对这样的事情,我评论也只回了一个字“操”。

  读武侠小说的人都知道小说里除了侠客还有枭雄,这种人未必行侠仗义,所做之事也并不光明正义,但敢做敢当,不是没有另一番气概。最不要脸的,是那种做了不敢认的,千方百计地掩饰,又整天疑神疑鬼,一句相干的话都不许人提。对待这一种,与其痛恨,不如嘲笑。

  以下是转载的评论: 

  1943年,慕尼黑大学学生萧氏兄妹因散发传单被纳粹问斩。
  70年代开始,他们的事被拍成电影,在德国国内上演。2005年,他们的事第三次被拍成电影,发行影碟,在世界各地可以看到。
  30年,60年...

Wednesday, June 3, 2009

Test

別 恨自己生於這悲情世代
怎麼永垂不朽 轉眼亦已不再
像 六月天空都會忽然飛霜
把它當 美景仔細慢嘗

慘 偏偏醉人漂亮 偏偏歎為觀止
哀傷偏要是最博得俗世讚賞
淚光閃得明亮 亦可教人欣賞
勝過自彈自唱

我對天 高聲一再呼喊 從無回覆一下
也許衪根本當凡人是個笑話
淚滴變成飛花 人們無需念掛
愛不到我就算吧
(抱不起我亦能抱著雪花)
難道你們都感到害怕

想 天天笑容燦爛 可惜世情冷酷
當中喜與怒樂與哀未到我揀
萬種悲歡離合 逐一化為灰燼
連同白雪花遍地瀰漫

我也想 今生不再哭泣 樣樣事都不怕
也許先要把最殘酷視作笑話
淚亦變成飛花 人們無需驚訝
再多悲壯亦能笑一笑吧
唯願我從此不再害怕

Monday, June 1, 2009

這首歌讓我想起1989年的真真

那年六月 英皇道擠滿了人
這年七月 銅鑼灣堆滿人群
那年三月 他在彼邦如流星墮下
這年四月 再無閃爍繁星了吧
時鐘不覺變慢
回憶的氣味丟淡
我們不把遺忘當作遺憾
我們 年月裡任青春荒蕪生活放任
蝴蝶離開 盛夏不再
成長的路上佈滿青苔
沒有遺憾或者應該
可能性逐漸消失不再
若有所失的年紀我們不懂去愛
那年十月 我信我是我的神
這年三月 我再不信任何人
那年冬夜 他終淹沒於移民潮下
這年正月 再無神話延續了吧
都是大事件 不可能重現
即使可以回到那些年
一樣的錯失
一樣踟躕不前

粵語的唸白【……花花樹樹真真 事事風風韻韻 嬌嬌嫩嫩 停停當當人人】

Saturday, May 30, 2009

The little stranger...

  近一周来,我夜里独自在家看这个深宅大院闹鬼的故事……

  我对英国文学知之甚少,老小姐Miss Havisham的那口钟却从来都印象深刻。最初的电影版《日落大道》里,男主角第一次去探过气老女星Norma,即是联想到Miss Havisham阴沉诡异的宅子。这一次,是英国乡间贵族家少爷小姐年幼时没心没肺的恶作剧:仿效着狄更斯小说让家里的钟停在八点四十。这就像贾府尚风光时,少爷小姐们在那里猜灯谜,政老爷见到谜底全是些不吉利的东西,忍不住要心里一沉。

  豆瓣上有最好的中文书评,因此关于人物、故事与情感之类,我一句也不用多说。  

  关于悬疑的部分,故事快收尾之前我确实心里一紧,是因为之前看的阿加莎,很不凑巧的,一本是The Murder of Roger Ackroyd,另一本是Endless Night:出身贫寒的小子,冷静稳妥的乡间医生,看似客观专业的第一人称叙述,逾越身份与阶级的爱恋,对被诅咒的宅子不可遏制的渴望……我不能不联想,而这种联想实在是个心理受虐的过程。

  所以故事收尾的时候我是有一丝失望的。不多几个小时之后,失望的情绪升华为一阵奇异的烟雾笼罩住我,心里是沉重的。既然故事不是真的讲悬疑,也无从解疑,没有水落石出的一刻。既然故事说的是宿命,我们无法与之对抗。那么没有办法,我们只能看着那些优雅的体面的高贵的人随着他们的时代而去,就好象除了Dr. Faraday童年记忆里那个华彩的庄园,没有人再需要他们,没有人再记得他们。仔细想来,这个稿子的故事其实古今中外都有,我也读过不少。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放下书本后才觉得格外悲怆,久久不能去怀。

Monday, May 25, 2009

Vicky Christina Barcelona

  很多人的西班牙情结始于荷西,算来已有三个十年。因此西班牙意味着浪漫与逃离。我在大学的时候一个人跑去附近的上外学西班牙语,成日价在寝室里苦练大舌颤音。舅父大人问我你有时间何不去学些有用的东西,我答说这是千金难买我乐意。多年之后我仍然没有长成一个安于实际的人,我想我对于此种优良品质毫无天分。

  因此我很自然就会喜欢Vicky Christina Barcelona,它如此聪明、真实和生趣盎然,看片名排列就窥见几分。Vicky的中产趣味未婚夫和Chrisitna注定是两种互相看不惯的人,男人在形容Christina时用pretentious,是一种最常见最大路货的不屑一顾。而中产男瞪着眼睛问“所以你现在变成双性恋了?”之时,我几乎听见Christina脑中的笑声。我们是否应该感谢时代发展给予了女性更多经济独立的可能,使得包法利夫人的悲剧不致重复频率太高。其实当我以一个普通中国人的视角看完《包法利夫人》的时候,所有的同情都给了那可怜的男人,而埃玛,你说她放荡无耻自甘堕落活该如此下场,那都是可以的。唯独一点,包法利先生可怜甚至而有些可敬,但是他不可爱。爱从来不需要和道理站在一边,恰恰相反,它是道理之外的,因此美妙。

  Juan Antonio和María Elena是可爱的人。男人第一眼看到Vicky和Christina就主动上前提议小飞机旅行及3p,吓得Vicky花容失色;女人动辄一把剃刀一把手枪掏出来,像定时炸弹一样时刻威胁着自己和他人的生命安全(倒霉的Vicky,为什么总是她?)。但他们是真实的人,也许因为太真实而毫无经营计较之心,才落得无法相处。这种互为伤害的相爱方式很骇人也很美丽——他们无需搜刮任何证据或以任何世俗期许的形式来证明这种爱,他们的存在就是相爱本身。从这一点来说,这一对天真无邪的恋人是幸运的。当然影片结束的时候,那无休无止的折腾又开始上演。Juan Antonio的诗人老爸说,人类文明经历了几千年的演进,可是我们仍然没有学会去爱。

  Christina是个妙人,食物中毒后她在小飞机上对着隐忍的Vicky喋喋不休,我一度以为她是Vicky的副角。在María Elena出现之前,也没丝毫看出她的意思来。直到她小心翼翼地对火爆怪癖的María Elena说“其实那个,我学的是中文”,直到她心虚地对两位艺术家诉说自己天分不足,直到她满怀歉意地宣布退出3p团体……她看似漫无目的、欠缺理性,却是真正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人。她身上一定有种魔力——像艺术家夫妻这种一级危险品,她行走其间却游刃有余,不是谁都可以做到。有些人苦苦反抗社会规制以至于被其反噬,而有些人安分守己,还有一些人生就一份简单质朴的浪漫主义,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反抗或安守什么,因为他们天生是超脱的。

  所有一切都是可预测的:不安定与离开是Christina的常态,最终她也许一无所得;讲求实际的Vicky会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那种,当然也不是说就不好;艺术家夫妻的互相折磨一般来说不会消停,多半有血光之灾。巴塞罗那的短暂假期并不能改变任何东西,最终决定人生轨迹的,是各人自己的心性与禀赋。而人生中实在有太多看似不完美的完美。比如暗室里的那个吻,没有预谋,自然而然,乐而不淫。大道当如是。

Monday, May 18, 2009

蓝马蓝马

  《蓝马》是以前物理系的报纸,我只拿到过一份,因为上面某篇令人惊艳的文章,我至今都记得蓝马这个名字。报纸早就不见了,整理旧东西的时候看到自己抄在笔记本里的文章,只有一半,在搜索引擎里试了很多次关键字,也是没有。

  许多次,我的脑海中仍浮现出《挪威的森林》中的描写:远离尘嚣的阿美寮,宛如少年憧憬的初美,寂静海岸上孤独的自己。人一个一个地死亡了:木月,直子的姐姐,初美,直子。绿子还在真实喧嚣的人间呼唤:‘你在哪里?’我茫然无措,世界上一个消失了意义的未知。情形已经被遗忘,枯涩而沉重,一层一层的浓灰铺在生命的前台,除了酒瓶之外,岂敢向天问?

  在这样一个花花世界里,人是无助的,纷红繁绿会比花铺得还要灿烂,像小鹿一样的绿子会不断蹦跳在地平线上,直子也不止一个。只有阿美寮永远孤单,永远绝尘。初美像少年纯真一样的光与彩,闪亮在偶尔怀想的心里,但终归是遗憾。木月是永远十七岁了,停驻的岁月是不变的容颜,在飞去的流年里,留下抚爱的伤痕。

  相信作者是希望通过读者去反思一下自己的人生的,不然寂静的阿美寮,在一个闯入者面前,玲子不会说:‘我们的正常之处,就在于了解自己的不正常。’寂静的阿美寮是个象征性的所在,独处山中,与世隔绝,一个又一个精神不正常……

  其实我还记得后面有说,世界上的谎言像那个十三岁的学琴的女孩……之类的。不知道为什么,这篇文章现在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的好。比如我就不懂什么叫“除了酒瓶之外,岂敢向天问?”,也不懂什么叫“抚爱的伤痕”。还有“不然寂静的阿美寮,在一个闯入者面前,玲子不会说……”这种明显带翻译腔的中文,就还蛮奇怪的……文字上用力过度了,失掉了自然的韵味。我最喜欢的一句是“初美像少年纯真一样的光与彩”。

  szz同学如果路过的话请看,这篇文章我好像也推荐给过你看,你记得么?

郁闷之中转载别人的文章

  Revolutionary Road的影评,我罗哩罗嗦说了许久都没说清楚的问题,人家三两句就说清楚了。唉,我就说,写作的天分是羡慕不来的。干净的、利落的语言与干净的、利落的剖析:

  http://www.douban.com/review/1640413/

心情很坏时需要写信来发泄

...

In China, we were educated to be antitheists from early school years. I joined a “church group” in university, however, partly because I was skeptical about the atheism propaganda of the government, and partly because those bible, sheep things did appeal to me. (now I think I took it as an exotic fairy tale thing…incredibly romantic, hehe) I agree with you that there is something bad about religions as I was once IN a religion. I don’t think there is anything enlightening about a religion, at least not in the religious sense. Those stuff only makes sense when good and / or wise people employ them to work out their own philosophies and formulas that benefit others. It’s more likely to see hypocrites do bad things in the name of God, though.

And it’s always like this: even if these big and powerful entities - a religious group, a corporate or a country – are established for good purpose (or it’s necessary to do so), finally it’ll be manipulated by the minority. We individuals, most of us, are injured without noticing it. This is the basis of my thoughts, which has probably made me a very critical person. I hope you don’t mind my being too radical. You may raise objections, I won’t mind.

About lawyers, think about it: why do we make the constitutional law, based on which other laws and regulations are made and enacted? It’s about allocating interests, rights and obligations among all citizens. All citizens…not just the rich and the intelligent. And the legal system is now developing into such a ridiculously complicated thing, complicated enough for anything law-related to appear in a pretentious way. Sometimes it's vain. When it comes to the legal persons that I deal with at work, I shall say SOME of them are doing shitty things to make themselves important, or to show to their boss: hey, I’m worth the rate. I mean, it’s still understandable if these people are not valued that that that more than an honest craftsman or those street food guys, or they don’t think themselves superior to others. But yes, they are.

I’m sorry that I have to work for expats, too. It’s too easy to sense their arrogance in your everyday work. When they speak of “local”, they are usually indicating “inferior”, “regressive”, “bad taste”, “messed up management”, and sometimes “cheats”. What saddens me more is that these accusations are not all wrongly placed… Sometimes I find myself using “local” to refer to bad-looking creative work, too, and I do loathe myself. YES, I LOATHE MYSELF.

Sorry I’ve complained just as much as you. I feel very depressed and hopeless at this moment, so let’s talk about your vacation.

...

Sunday, May 17, 2009

突然觉得《桃花扇》的结局很有味道

  因为小时候也看了不知道哪版的黄梅戏或电视剧,印象中是侯方域降了清,李香君心灰意冷于是出家。这一种是寻常的电视剧情节,没什么意思。倒不如大彻大悟,相忘于江湖来得好。周末看了Admiral,Google了崖山海战和“君王死社稷”的崇祯。也看了不同版本的帝女花,觉得TVB让马浚伟和佘诗曼不死实在是荒唐。有一天我改msn签名档作“世上最优美深沉的感情是亡国恨”,我头儿其实是个外国人,就在那边问我什么意思,我就说:errr...亡国恨like Russian aristocrats lost their homeland...
  写兴亡沧桑总是很有味道的。更甚于儿女情长。

……

张道士:何物儿女,敢到此处调情。(从侯、李中间将扇子撕裂掷地)这清净道场,那容得狡童游女,戏谑混杂。
侯方域:此话差矣。从来男女室家,人之大伦,离合悲欢,情有所钟,先生如何管得?
张道士:哈哈哈!痴虫啊痴虫,你看那皇城墙倒宫塌,蒿莱遍野,这秦淮,长桥已无片板,旧院瓦砾满地,萧条村郭,只几个乞儿饿殍。你道国在哪里,家在哪里,君在哪里,父在哪里,偏是这点花月情根,就割他不断么?
【离亭宴带歇指煞】
(唱)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

侯方域:几句话,说的小生冷汗淋漓,如梦忽醒。
张道士:你可晓得了?
侯方域:弟子晓得。
张道士:你可晓得?
李香君:弟子也晓得了。
张道士:好。既然都晓得了,与他们换了道扮。
[侯方域、李香君换道袍]
[张道士恢复老赞礼装扮]
侯方域:大道才知是
李香君:浓情悔认真。回头皆幻景

侯方域:对面是何人……

老赞礼:(唱)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Monday, May 11, 2009

南京!南京!

  好吧我只是想说,这片子我就不打算看了。首先是不喜欢惊叹号的使用,第二看到导演声泪俱下讲述影片的主旨,还是觉得很主旋律很高调,不能鞭挞入里。当然这是未经实践的揣测。

  前段时间看了著名的《鬼子来了》,这样的电影很难让人心情愉悦,但那恐怕才是实情。曾经看过的一篇评论如是说:

民族不等于居民,有待于政治建构。30年代民国可称为民族者,绝不超过百分之十人口。爱国运动左右政治不过士大夫一小撮而已,近于杯中风暴。民众真实态度近于观潮派,并非绝不可能接受二度满清。故汪兆铭声言,非尽锄傀儡无望胜利,蒋氏则云不畏鲸吞但畏蚕食,其心皆信民众乐于接受任何政府,非以绑票式焦土抗战不能防止顺民迎新主。不幸汪蒋皆不脱布尔乔亚温情主义,能知不能行。能行者另有人在。
向来,老百姓只要能过日子,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倘若在侵略者治下日子反而好过了,天长日久时过境迁,亡国恨也就不再是什么亡国恨。就好比无论多少汉人为清初的剃发令掉了脑袋,顶着不堪入目的金钱鼠尾活下来的,仍然是大多数。也不能数谁更高尚谁更卑劣,面对生存我们似乎都没资格讨论这个问题。《鬼子来了》里,说书的唱我们和皇军八百年前是一家,听来无耻之极,人家也无非是为了生活。人一生也没有多少个八年,希望是会被磨掉的。

  但《鬼子来了》里比较有趣的是,除了国人的麻木、愚昧与一盘散沙状之外,还能看到一些根深蒂固的中国品性。比如马大三不敢也不肯杀掉花屋与翻译这两个烫手山芋,除了懦弱之外,也出自中国人骨子里的忠直善良。这种善良或许是愚蠢的——这是战争时代,在屈辱的日据地区,而对方是侵略者与汉奸——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杀孽仍然是不可触犯,一辈子也洗不干净的。联想到《清凉寺钟声》里,羊角奶奶说她一辈子接生过很多婴儿,有寡妇养的也有闺女生的,可孩子来到世上总要想办法养活。就是这种品性,正看是好生之德,反观则是东郭先生的愚昧致命之处。以前看《唐朝豪放女》的评论,也说这种片子是“中国在骨子里”的:鱼玄机杀了侍婢绿翘而获罪,一直暗恋绿翘的乐师在看到鱼玄机被押赴刑场之时,眼神里仍然闪过悲戚和不忍。换作日本片子则又是一回事,一瞬间是衣冠楚楚温文有礼,一瞬间又成了禽兽,几乎要说是沐猴而冠。

  我情愿这种电影就不要刻意拔高人性,该怎么来就怎么来。人性本身并不高尚,但在某一特定时刻和场景人或许可以做出高尚的事来。绑票式焦土抗战是一种集体狂热,而集体狂热往往不是什么好事,多少罪恶因他之名被做出来。

  就毫无中心思想地胡言乱语了一番。

Thursday, May 7, 2009

我在豆瓣算命

  自从我在长春观找盲婆婆摸手相之后(虽然她说的全都是废话),突然对四柱、风水、奇门遁甲等发生了浓厚了的兴趣。(Yier同学啊,我这个星座是不是比较好奇门遁甲?)然后我在豆瓣加入一个周易算命馆小组,把根据生日生成的八字排盘给人看,有人回复我这么一段,就还蛮扯的:

  婚恋比较不顺吧?有感情困扰(好吧,困扰困扰) 18之后明显就陆续有众多异性(errr...)出现 分分和和的
  如果不是以上所说那就是接触异性(errr...again)
  其实你运气一直还行 事业学业上我指的是 (are you sure? maybe i haven't tried my best)
  18以后比较平顺 38之后会更好 (as a middle age mar...) 后面的几步大运走的都不错
  因为你八字偏弱 喜印比运 不喜走财伤运
  你今年运气不错 (hope it'll prove to be true in the coming 7 months)
  06’07有过恋爱吧 08年有分手迹象
  如果要是未婚的话就是上述
  如果结婚的话 08年就是有口舌之争09继续口舌(那么真幸运啊)
  如果打算结婚的话 09年应该是结婚(with whom...)
  学历应该较高 (errr....compared with whom)
  为人依赖心强 (not really) 言行力求合乎中庸 不喜标新立异及惹是生非(haha i'm so low profile) 不缺钱花 (那是不爱花,不是不缺钱)
  重感情 重精神和物质之均衡发展 在外吃饭机会多吧?(作为一个宅女……大概是说没人做饭给我吃)
  未来老公多半不是本地人或者你嫁远方(好吧这个很强大,不枉我一直搞长距离-。-||)

Thursday, April 30, 2009

日日思君不见君——武汉(recap)

  我不能指望自己写出好看的游记,因为向来不爱旅行。借用我的心水人物小龙女的名言,那就是:“外面也不过有山有树,有太阳月亮,有什么好?”旅行中那些琐碎事对我足以致命,然而我的心是自由的,哪里都去得。较之于具象的山川树木,我其实更热爱抽象的概念,燕赵、吴越、荆楚,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气质,绝不会弄错。

  我的外公外婆是在六十多年前由武汉去重庆,而后又来到上海的。我小时候在外公外婆身边长大,讲一口七八分熟的武汉话。我听说的武汉是旧时的武汉:唱赞美诗的教会女中,管先生都叫“密斯”;有一种西洋人叫“白俄”,是最被瞧不起的;外婆小时候曾经裹过小脚,因为兄长的极力反对半途而废;她还有个弟弟在战场上染了“登革热”,抗战胜利后却死在了武汉老家……

  武汉对于我来说,好像是《城南旧事》的北平。对于一个爱抽象概念甚于实体事物的人来说,他总有一套自己的剧本、布景、道具与摄影班底,那些影像能随时随地被创作出来。当我背包走在这座华中大城市的时候,我其实是走在自己的镜头中。

  其实我此行的重要目的是去看外婆小时候住的房子,游览倒在其次。所有那些我在孩童时期听说的旧事,当时不曾留心,在我外婆去世之后却变得清晰而温存起来。其实她虽然家境殷实,也念了教会学校,毕竟也是传统守本分那一类中国妇女。而那个时代的风气云涌,新思想之类,我倒是鲜有从她口中听说过。她偶尔还念叨过一两次“男人是天女人是地”之类的古话,被我讪笑应付过去。然而一个人的谈吐和教养跟其早年所受的教育有莫大的关系,长大之后接触了各色人等,我才发觉我外祖父母毕竟是那个年代受过教育的中国人的样子。温良恭俭让是这么清晰的品格,不消言说。我外公其实是个彼得潘,爱玩爱享受,活得自我。我那位为人最是挑剔的舅舅虽然认为他作为父亲稍嫌冷漠而欠缺责任感,却也不得不承认他骨子里那毫不造作的正直。

  同事曾经开玩笑说我亲台,其实我无非爱那一缕民国时代的尾音,无论它有多不真实,跑调跑得多远。这来自于我孩童时代被潜移默化的价值与审美。

  临行之前问家人要来外婆武昌旧居的地址,他们只是说那边的房子早就塌了,上次去那边转了一圈也完全找不到那个门牌。我从首义广场出来不远就是复兴路,我的武汉话用来问路交流基本无障碍,很快问到了地图上没有标明的商家巷就在复兴路背后。复兴路是武昌繁华地段附近一条破败的小路,而一百多年前的房子,当然不能指望它现在还剩多少体面,但商家巷的破旧程度还是远远超出我的想象。我到处沿路问人90号在哪里,并没有人知道。巷子里的房子大多没有门牌。我一路走过去,隐约看见墙上拙劣的手写字多少号多少号,愈加觉得希望渺茫。再因为听说老房子早已租给一些不相干的人,所以就想,即使找到那个门牌,怎么确定它就是呢?当然,在一个遍布现代建筑的城市里行走这样一条巷子,不是全然没有味道。

  几乎把这条巷子走到尾的时候,终于看到90号的门牌。

  虽然已经看过这里房子的概貌,其破败程度还是远远超出我的想象。后来我跟我表姐通话说找到了外婆的娘家旧居,她很兴奋地问我:怎么样,灵伐啦?我就很勉强地回答说:呃……现在看上去就跟虹口的棚户房子好像也差不多。我依稀记得外婆的描述,说家里的房子是一进一进的,进去是一个前厅,然后又是院子又是侧厅的。看到现状就不禁有些失落,倒不是为了它破,而是终于看到回忆里的东西确实是坍塌了。

  当时是下午五点左右,巷子外面有些居民在淘米洗菜之类,见到背包客在那边拍东拍西都觉得甚有可疑,我要往90号里走的时候,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太太叫住我,说里面都是破房子没什么好拍的。我就用武汉话跟他解释说这是我外婆小时候住的地方,我就进去看一下。她马上问我,你外婆是不是姓孙?我两眼放亮连忙点头,心想难道是老邻居。她又问我你是三爹屋里的人吧?我也不知道三爹是谁,就说了我外婆的名字,她就满脸堆笑地把我领进了门,来到里面的一个房间。有位老先生正靠在床上,说了半天我才知道老先生是我外婆大哥的儿子,老太太是他妻子。而他们口中所说的“三爹”就是我外婆了。(原来他们叫做三爹,就是三姑妈的意思。我外婆行三,有两个哥哥和两个弟弟,早年她跟我一起看陀枪师姐,还很兴奋地跟我说自己的乳名就叫三元。)这一段相当戏剧化,从来没人告诉过我老房子里还住着亲戚。既然老先生是我妈的大表哥,那这两位就是我的表舅表舅妈了。

  我这位表舅年近八旬,靠在床上,我看到他就直接想起the ragged man in ragged clothes,觉得境况不是很好的样子。他说他记得小时候三爹对他很好,说了他们的家庭,说自己从小就生在这个房子里,在这里住了一生。他说原先的房子因为年久失修早就塌了,现在的只是在原址上重新造的钢筋水泥房子,看不到以前的样子了。后面的房子的确租给了人,我走到后面,看到楼梯上四处拉了晾衣绳晾着乱七八糟的衣物,看来是租给了外来务工者。

  虽说是亲戚,几十年不来往,我这样贸贸然闯过去都有些失礼。其实还想套更多的料,但也不敢久留,就告辞出来。这两天回想,有好多重要的事都没问,不觉有些后悔。拿出手机向我家人通报说我非但找到了那房子还认了亲戚,我家那里就炸开了锅。去年外婆去世的时候我就念叨要去武汉,提到李益这首十年离乱后的诗,“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真的是应了景。

  Yier有个朋友叫做SCAR,有一次看她在共享空间里写:南京和武汉,都是长江穿过的城市。后来听她说她出生在南京,而她所爱的人都来自武汉。而我同武汉渊源颇深,南京则是情结所在。这种抽象出来的臆想与感情随流水汤汤入海,最是曲折游离,不同于一加一等于二这样的道理。  

  此水几时休,此恨几时已。

self portrait


Wednesday, April 29, 2009

日日思君不见君——武汉(6)

君住长江头
汉口江边的租界图让我想起上海,网上说前租界地带有很多西洋建筑,不能不教人联想到外滩。临走之前我顺道去了江汉路步行街,那简直就是另一条南京路步行街。有外地的游客,有穿拖鞋出来闲逛的附近居民,还有坐在街边坐椅上无所事事东张西望的的人们。(果然前几天有来自武汉的朋友跟我说,江汉路步行街是武汉本地人不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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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两侧很多西洋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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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角度看过去就更像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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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才听说过了步行街是夜景最美的江滩,比上海的外滩要大得多,可惜我并没有去。我对汉口的租界原本一无所知,直到在红楼看到作为文物的租界石碑。那么其实是有点两生花的感觉。长江流经武汉而由上海蜿蜒入海,这时候最适合默念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
古德寺
从步行街出来直接搭轻轨一号线到解放大道黄浦路交界的地方,去看一所隐匿在城市深处的寺庙——古德寺。网上介绍很多了,图片都有得看,自己去拍也不过如是。
这是武汉的轻轨票+我手心纠缠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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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寺,建筑风格非常独特的寺庙,据说亚洲仅存两座,另一座在缅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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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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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看确实有传说中的希腊神庙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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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寺庙是禁忌给佛像拍照的,入内对着佛像拍了两张之后(其实我已经很乖地关掉了闪光灯)被看佛堂的老太太赶了出来。走出门的时候还听到她用极恶劣的口气喃喃咒骂“不学好,照相照相照什么相……”-.-|||回来在网上查到说佛像不能拍,心想自己僭越了,就乖乖把数码相机里的佛像照片删掉。后来又看到一条说,既然拍了要好好保存,不能随便丢弃……罢罢罢。

Tuesday, April 28, 2009

日日思君不见君——武汉(5)

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看过辛亥革命博物馆与商家巷旧居之后此行已经没有遗憾,我准备打车去户部巷。有摩托车停在面前说这时候不好打车啊,我虽然顾虑安全,也想既然来了什么都可以试一下。坐在摩托车后座上看这个城市其实别有滋味,我一高兴就多给了摩托车大叔几块钱小费,两眼泪汪汪地想毕竟是老乡。这是户部巷,汉味食物的集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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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天临走之前才想到去旅馆对面的长春观。我对道教的兴趣在于它是中国的本土宗教,没有乔达摩悉达多或者耶稣基督这样古怪的外国名字。道观的建筑又是一番趣味,对我来说比归元禅寺更有吸引力。这是道观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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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明显比寺庙里的佛经有腔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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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烧香的道姑和发短信的小道士,那个发髻要盘起来很不容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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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春观比我想象的要大,入得门去背后还有好几栋大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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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大约是老子(左),这些字写得真有道家风骨(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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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这些曲径通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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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煞这片城墙,太武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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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来一张王重阳及全真七子图,我看到这里忍不住很不庄重地在大殿里笑出声来,总想到孙婆婆的话:全真教自王重阳之下就没一个好人;突然又想到,所谓长春观,供奉的大约是牛鼻子老道长春子丘处机吧,完颜康那不才业师丘处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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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楚雄风

  中午退了房,背着行李搭公交车去了汉阳,这也是我离开武昌,最后一次经过长江大桥。汉阳江边的晴川阁远不及对面的黄鹤楼有名,大约得名自“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因此武汉还有条鹦鹉大道。晴川阁有禹稷行宫,是纪念当年大禹治水,大殿里有中国神话《山海经》内的诸多神物介绍。跟长春观一样,这才是地地道道的汉民族文化了。

  无处不以楚文化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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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爱这墙的斑驳,也爱拾级而上向高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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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帝像,桌子上有木刻的猪、羊、牛头祭品……相当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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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的印象中,“楼”巍峨高耸,而“阁”却是悠哉游哉的一处。这是从晴川阁望见的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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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Monday, April 27, 2009

日日思君不见君——武汉(4)

十年离乱后,长大一相逢

  其实我此行的重要目的是去看外婆小时候住的房子,游览倒在其次。所有那些我在孩童时期听说的旧事,当时不曾留心,在我外婆去世之后却变得清晰而温存起来。其实她虽然家境殷实,也念了教会学校,毕竟也是传统守本分那一类中国妇女。而那个时代的风气云涌,新思想之类,我倒是鲜有从她口中听说过。她偶尔还念叨过一两次“男人是天女人是地”之类的古话,被我讪笑应付过去。然而一个人的谈吐和教养跟其早年所受的教育有莫大的关系,长大之后接触了各色人等,我才发觉我外祖父母毕竟是那个年代受过教育的中国人的样子。温良恭俭让是这么清晰的品格,不消言说。我外公其实是个彼得潘,爱玩爱享受,活得自我。我那位为人最是挑剔的舅舅虽然认为他作为父亲稍嫌冷漠而欠缺责任感,却也不得不承认他骨子里那毫不造作的正直。

  同事曾经开玩笑说我亲台,其实我无非爱那一缕民国时代的尾音,无论它有多不真实,跑调跑得多远。这来自于我孩童时代被潜移默化的价值与审美。

  临行之前问家人要来外婆武昌旧居的地址,他们只是说那边的房子早就塌了,上次去那边转了一圈也完全找不到那个门牌。我从首义广场出来不远就是复兴路,我的武汉话用来问路交流基本无障碍,很快问到了地图上没有标明的商家巷就在复兴路背后。

  这是复兴路,武昌繁华地段附近的一条破败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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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多年前的房子,当然不能指望它现在还剩多少体面,但商家巷的破旧程度还是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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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处沿路问人90号在哪里,并没有人知道。巷子里的房子大多没有门牌。我一路走过去,隐约看见墙上拙劣的手写字多少号多少号,愈加觉得希望渺茫。再因为听说老房子早已租给一些不相干的人,所以就想,即使找到那个门牌,怎么确定它就是呢?当然,在一个遍布现代建筑的城市里行走这样一条巷子,不是全然没有味道。例如这一处断壁颓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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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把这条巷子走到尾的时候,终于看到这样一个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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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已经看过这里房子的概貌,其破败程度还是远远超出我的想象。后来我跟我表姐通话说找到了外婆的娘家旧居,她很兴奋地问我:怎么样,灵伐啦?我就很勉强地回答说:呃……现在看上去就跟虹口的棚户房子好像也差不多。我依稀记得外婆的描述,说家里的房子是一进一进的,进去是一个前厅,然后又是院子又是侧厅的。看到现状就不禁有些失落,倒不是为了它破,而是终于看到回忆里的东西确实是坍塌了。

  当时是下午五点左右,巷子外面有些居民在淘米洗菜之类,见到背包客在那边拍东拍西都觉得甚有可疑,我要往90号里走的时候,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太太叫住我,说里面都是破房子没什么好拍的。我就用武汉话跟他解释说这是我外婆小时候住的地方,我就进去看一下。她马上问我,你外婆是不是姓孙?我两眼放亮连忙点头,心想难道是老邻居。她又问我你是三爹屋里的人吧?我也不知道三爹是谁,就说了我外婆的名字,她就满脸堆笑地把我领进了门,来到里面的一个房间。有位老先生正靠在床上,说了半天我才知道老先生是我外婆大哥的儿子,老太太是他妻子。而他们口中所说的“三爹”就是我外婆了。(原来他们叫做三爹,就是三姑妈的意思。我外婆行三,有两个哥哥和两个弟弟,早年她跟我一起看陀枪师姐,还很兴奋地跟我说自己的乳名就叫三元。)这一段相当戏剧化,从来没人告诉过我老房子里还住着亲戚。既然老先生是我妈的大表哥,那这两位就是我的表舅表舅妈了。

  我这位表舅年近八旬,靠在床上,我看到他就直接想起the ragged man in ragged clothes,觉得境况不是很好的样子。他说他记得小时候三爹对他很好,说了他们的家庭,说自己从小就生在这个房子里,在这里住了一生。他说原先的房子因为年久失修早就塌了,现在的只是在原址上重新造的钢筋水泥房子,看不到以前的样子了。后面的房子的确租给了人,我走到后面,看到楼梯上四处拉了晾衣绳晾着乱七八糟的衣物,看来是租给了外来务工者。

  虽说是亲戚,几十年不来往,我这样贸贸然闯过去都有些失礼。其实还想套更多的料,但也不敢久留,就告辞出来。这两天回想,有好多重要的事都没问,不觉有些后悔。拿出手机向我家人通报说我非但找到了那房子还认了亲戚,我家那里就炸开了锅。去年外婆去世的时候我就念叨要去武汉,提到李益这首十年离乱后的诗,“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真的是应了景。

  事实证明我选择长春观地区的旅馆是明智的。第二天我从旅馆走去武汉二十五中,只花了大约15分钟。二十五中是我临行前偶然的发现。外婆曾经告诉我她中学的名字,我都不知道写法,曾经想一个民国十年左右的学校恐怕早就没人知道了吧。在搜索引擎里试着拼了几个字,突然就跳出“武汉”、“圣希理达女中”的字样,原来这所学校也薄有名气,谢希德当年都念过。二十五中所余旧建筑,唯有一座经过修缮的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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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书馆门前有碑文介绍,外婆大约在里面唱过赞美诗吧,虽然我知道她三心二意,其实也不信基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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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April 26, 2009

日日思君不见君——武汉(3)

ROC之青春舞曲

  作为右保女,来武昌就一定要去首义广场上的辛亥革命博物馆,也叫做红楼,是原本的鄂军都督府。因为武昌起义在这里爆发,它也被称作“民国”之门。来到门前时抑制不住激动地拍下来四处给人发彩信,就是这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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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上这一位是我们的国父孙大炮,以这个外号称呼他绝对没有贬义,他是中国政治家中难得一见的理想主义者。如果不计身高,长相也是难得一见的仪表堂堂。

  馆内的可看的东西并不多,正门进去只是一个大堂,正中挂着革命旗帜,旁边有国父与黎元洪的合影。以下这份宣言,如今看起来不是不山寨,很有点天地会的味道,跟后来的新三民主义是两回事,当时用的还是黄帝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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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那革命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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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楼是革命相关的史料与图片。武汉号称九省通衢,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黄鹤楼的最初修建即是出于军事目的),晚清时更是成为中国首要的经济枢纽。 中华民国最早发迹的政治人物多来自武汉,这不是没有道理。汉口租界与当年的汉口东正教堂图,跟上海非常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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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中经历过革命洗礼的某杆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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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网上查资料的时候,说是当时起义军牺牲数以千计,在起义过后几天被匆匆掩埋,武汉市内因此有好几处首义烈士墓园。“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是汪兆铭少年时的名句,在《色戒》里被邝裕民吟出来,是一种入骨的嘲讽。若是真的成全了那个热血少年呢?他未尝不是死得其所。在红楼参观的时候你会发觉革命在最初的时候,它的设计者与践行者所设想的民主共和国完全是另一个样子的,甚至也不是那个革命军北伐胜利后看似统一的中国。唯一不变的只有那些在革命中死去的年轻人,他们是带着美好的理想走的。这让我想起罗大佑给《青春舞曲》添加的结尾:

地下埋藏的
为自由付出的代价
是否我们已经忘记
黄花岗的灵魂
他们地下有知
能否原谅我们
P.S.附一段家人从《黄陂县志》抄来的资料,问号代表难以辨认的字迹:

魏重周(苏?),字之刚,一八六四年出生于黄陂县城东四里之占家岗?(现属鲁台镇青风村),其父在黄陂城以中医为业。之刚青年时就学于省城,光绪末年以贡士资格被清政府送往日本留学,毕业于日本士官学校。在日期间参加了同盟会,追随孙中山先生致力于反对满清政府的活动。辛亥??前潜回武昌,参与了革命的组织与准备工作。一九一一年十月,参与了起义的斗争,并任起义军执法队长。一九一二年南京临时政府成立后,魏以中将衔任??军法处长,一九一四年任湖北省官?局长(一说督办)。时湖北都督为王占元,王保(?)北洋归(?)系核心人物,,魏对其政治立场及背离中山先生革命初衷的行为持不满和抵制态度,矛盾日多,后因受其倾轧排挤愤而辞职(在任未满三年),定居武昌海马巷。一九二五年病死,归葬黄陂故里。   魏生前曾与本县同乡人士发起兴修黄陂城至汉口的汽车路,并利用自己的社会联系,积极参与了筹集修路资金的活动。

  这个人是我外公的祖父。我家人曾经跟我说纪念碑上有魏之刚的名字。我去了红楼,除了黄兴宋教仁这些大boss,没有看到任何镌刻有小土豆名字的纪念碑之类,就发短信给我舅舅说,我没找到名字嘛。他回我说:我上次去也没找到。不早说……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