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只是想说,这片子我就不打算看了。首先是不喜欢惊叹号的使用,第二看到导演声泪俱下讲述影片的主旨,还是觉得很主旋律很高调,不能鞭挞入里。当然这是未经实践的揣测。
前段时间看了著名的《鬼子来了》,这样的电影很难让人心情愉悦,但那恐怕才是实情。曾经看过的一篇评论如是说:
民族不等于居民,有待于政治建构。30年代民国可称为民族者,绝不超过百分之十人口。爱国运动左右政治不过士大夫一小撮而已,近于杯中风暴。民众真实态度近于观潮派,并非绝不可能接受二度满清。故汪兆铭声言,非尽锄傀儡无望胜利,蒋氏则云不畏鲸吞但畏蚕食,其心皆信民众乐于接受任何政府,非以绑票式焦土抗战不能防止顺民迎新主。不幸汪蒋皆不脱布尔乔亚温情主义,能知不能行。能行者另有人在。向来,老百姓只要能过日子,什么都是无所谓的。倘若在侵略者治下日子反而好过了,天长日久时过境迁,亡国恨也就不再是什么亡国恨。就好比无论多少汉人为清初的剃发令掉了脑袋,顶着不堪入目的金钱鼠尾活下来的,仍然是大多数。也不能数谁更高尚谁更卑劣,面对生存我们似乎都没资格讨论这个问题。《鬼子来了》里,说书的唱我们和皇军八百年前是一家,听来无耻之极,人家也无非是为了生活。人一生也没有多少个八年,希望是会被磨掉的。
但《鬼子来了》里比较有趣的是,除了国人的麻木、愚昧与一盘散沙状之外,还能看到一些根深蒂固的中国品性。比如马大三不敢也不肯杀掉花屋与翻译这两个烫手山芋,除了懦弱之外,也出自中国人骨子里的忠直善良。这种善良或许是愚蠢的——这是战争时代,在屈辱的日据地区,而对方是侵略者与汉奸——在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杀孽仍然是不可触犯,一辈子也洗不干净的。联想到《清凉寺钟声》里,羊角奶奶说她一辈子接生过很多婴儿,有寡妇养的也有闺女生的,可孩子来到世上总要想办法养活。就是这种品性,正看是好生之德,反观则是东郭先生的愚昧致命之处。以前看《唐朝豪放女》的评论,也说这种片子是“中国在骨子里”的:鱼玄机杀了侍婢绿翘而获罪,一直暗恋绿翘的乐师在看到鱼玄机被押赴刑场之时,眼神里仍然闪过悲戚和不忍。换作日本片子则又是一回事,一瞬间是衣冠楚楚温文有礼,一瞬间又成了禽兽,几乎要说是沐猴而冠。
我情愿这种电影就不要刻意拔高人性,该怎么来就怎么来。人性本身并不高尚,但在某一特定时刻和场景人或许可以做出高尚的事来。绑票式焦土抗战是一种集体狂热,而集体狂热往往不是什么好事,多少罪恶因他之名被做出来。
就毫无中心思想地胡言乱语了一番。
4 comments:
『南京!南京!』真是奧運會的餘孽= =b
怎麼這年頭獨立導演都愛商業化呢?那個翻譯的也太沒“人性”了,這變化還真是雷。這點我怎麼都想不通。。
哪个翻译?
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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