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受不了CW的辱骂而负气说分手,确实是我冲动。我追悔莫及,过后一直以各种方式求她原谅。只是回想起来,我要不是跟她说我拿到了克莱登(误)与长岛的面试,她也懒得回头?When the chance gets slim, she dumps you ruthlessly,就像一年后。我对她是什么呢?But an emotional support human,还是得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的那种。到底图啥?
我对这段关系是笃定的,所以跟朋友们传达的意思大约是“这就是此生结局”之类,以至于每个人听说我分了手,都打出一大串问号惊叹号来。次次龃龉过后,思量再三,我仍会自我感动满怀深情(哈,有毛病!)地跑去跟CW说我这辈子永远都不会想要离开你。
我这样写连载否定CW,并非被甩后情绪化的认知突变。我只是觉得人无完人,当你爱一个人时,你爱惜她你一如爱惜自己,原谅她一如原谅自己,更容忍她一如容忍自己;所谓“为你哑忍退让礼遇体贴热情尽责守护与关心”。比如我自己,更何尝不是气性大、脾气倔又爱记仇呢?如今关系既已解除,我便不再负有哑忍退让的义务。
我不是个confrontational的人,怀疑cat-sitter撒谎也不愿与其对质,CW对此不以为然。这确实是我的一个问题,只是目前我还不知道如何解决。我是自己心重,觉得一旦撕破脸弄得场面难看,以后就很难挽回。所以有很多看法,我在关系中都是选择不说的。但即使在蜜月期,CW的一些行事作风还是会令我暗忖——她没有变。
比如签了带猫出租的公寓,又因为过敏严重要求房东把猫撤走。这事要说起来,放心把猫留给不知根知底的房客,房东也是好人有限。CW当然有她自己的理由,比如她没想到过敏会这么严重。但我很负责任地说,换做是我,宁愿自己损失一点退租也不能这样违反协议给别人麻烦。而且——既然知道自己对猫过敏,就不该怀着侥幸心理去租带猫的房子,这种不计后果的脑回路,真的令人头疼。那可不——既然知道自己情感脆弱、不能独居,为什么要贸然开始一段害人害己的长距离关系呢?
比如上班堵车积累路怒,在车库倒车时撞了后车,因为心情很坏不顾而去,还被事主在办公楼门前逮个正着。她当时吓坏了,事主脸红脖子粗,她怕对方去她工作的地方闹事。其实她之所以如此惊吓,是因为她没预料到对方的愤怒;而她预料不到对方的愤怒,是因为她不理解她对社会规则的破坏与对他人造成的伤害。CW是不能共情的,尽管她可能觉得自己共情过滥(呸!)。实则她所有的情感都必须与自体直接经历挂钩,让她设身处地为别人想她是不能的。可能都不是不情愿,就是没这个能力。
Tenure-track的职位,我申请了二十多个,拿到三个电话面试,凡电面过都进了最终面,这还是在可怜兮兮圈定了三个州的情况下。彼时恰逢疫情爆发,有两家明确告诉我撤销了职位,至于克莱登(误)则选择了别人。最近我出于好奇去看他们招了怎样的人,两个资历都不如我强。我说了我是非常不能处理被拒绝的人,为了这事难过了好久。现在想起来,就跟我当年去罗德岛的旅程一样,当作是上苍庇佑吧。那注定是一条万劫不复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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