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认知成型期所受的灌输往往根深蒂固,我对死亡常怀忧惧,是因为自己的认知底色仍是唯物主义——虽然说这玩意儿政治老师从来没讲清楚过。然而施行(过)“国家无神论”的国家竟无一个好鸟,无论科技或人文在世界范围内都排不上号,共产政权之滥施残暴,更是令人发指。若有西方高知白左对这样的国家无神论心向往之,以它为人类文明灯塔,那么请他们自行穿越至古拉格或夹边沟进行思想改造。共产党在中国拆祠堂,是为替代祖先成为神,在西方拆教堂,是为让独裁者成为唯一真神,如此而已。
关于唯物主义与无神论互为什么条件,有象友答疑说互为非充分非必要。若一个人不信特定宗教,不去教堂、清真寺或寺庙,不信造物主的存在,却认为意识能够脱离肉体存在,那便是非唯物主义的无神论者(比例颇高);若一个人相信有造物主创造出这个世界,却出于某种原因撒手人寰,而世界从此依据物质规律苦苦运行,那便是唯物主义的有神论者(比例很低)。部分顶尖的物理学家却又不否认一个造物主的存在,说是这物质世界的结构妙不可言,它能随机产生的几率跟把几百个零件扔到海里随机拼出一块瑞士手表一样微乎其微。
凡此种种,涉及太过高深的物理学与哲学,我自然不能懂。但我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共产主义接班人”,最朴素好用的人生经验就是“凡共产党强推的东西,未必是谎言,却还是不信的好”。
美国的无神论者
生长于美国的无神论者,精神状态大概就跟混长毛象的简中异见人士(包括我自己)也差不多。他们愤世嫉俗、bitter、且容易应激;与此同时,他们享有智商与见识上的优越感,在某种意义上,他们用这种优越感疗愈创伤或解释愤懑,与这个世界和解。我的这些观察纯属心理学范畴,与某种神、道或太上意志是否存在并无关联。以个人经历来说,见识过狗律这样满心愤恨、连基本的宽容和善良都不具备的所谓“先进”、“左派”、“无神论者”,使我难免对这一挂的人心存偏见。毕竟,我是很难相信一个因为过敏在家里高声咒骂、不介意把辛苦搭几班飞机过来的小猫赶走的人,会忽然听见几千英里之外加沙难民的哭泣——虚伪的自私鬼罢了,为的不是对加沙难民的爱,为的是合理化自己对所处社会的恨。他们愤世嫉俗,拒绝与内心的声音对话,拒绝自省,以仇恨养内心的蛊,直到它蛀空自己的心性,成为行尸走肉(倒也完美契合他们的自我认识,“人只不过是一堆碳基”)。
当然可能狗律是个例,但我一时也懒得调整观点了。总之无神论者自称啥都不信,但其中有一些的信仰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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