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不到一周的旅行都能让我水出这么许多篇,使我再次感叹自己的话痨程度。而通过此次旅行,我又记起“乱发如芳草,更行更远更生”的三毛。长大以后我们羞于承认自己曾是三毛的迷妹,因为浪漫等同于不切实际,而不切实际在成人世界是可耻的。但中文世界里仍有这么多七零后甚至八零后,给自己取个其实不合时宜的英文名叫做Echo;而一些远在东亚大陆上的人,如果会说几句西班牙语,知道“荷西”这个名字,断不是因为对中南美洲有什么“前世的乡愁”。
其实以现在的眼光来看,三毛往生前有严重抑郁(雷点一),一生热衷搞“封建迷信”,又占卜又通灵又要遭巫蛊(雷点二),实在是下头的。而以她的秋海棠式大中华情结,活到现在怕又是一个李立群或者方芳,也许定居成都天天排队做核酸也未可知(过于下头)。 在哥国旅馆上网闲逛之时,发觉竟然有节目组去到西撒哈拉的阿尤恩镇,采访到《撒哈拉的故事》中的姑卡。当年的“娃娃新娘”姑卡已是中年妇人,果然是三毛笔下俊秀的胖美人。姑卡一出镜,弹幕就笑她“你伤害了我的骄傲”,是三毛笔下令人忍俊不禁的片段,她身边的男子被弹幕以为是《娃娃新娘》中提及的丈夫阿布弟,却原来是她弟弟,罕地警官的小儿子。记者翻开一本纪念册,给姑卡看三毛与荷西倚在一辆白色吉普车旁的照片,姑卡和弟弟兴奋地说他们小时候常搭车去海滩,而弹幕陆续则跳出“白马”二字,那是上一代文青的情不自禁、脱口而出。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我就想——阿尤恩或许不必,但我是否应该去一下加纳利群岛?但这样似乎有些媚俗。
无论如何,转角又遇到她,值得我这么给自己写明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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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姐姐如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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