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February 16, 2023

2023嗑cp之我还在嗑孝婷

  主要是因为做人得要有始有终,继续嗑可能保证我还有动力把《重温的镜像》写完(虽然说并没有人看……)

  话说近日在网上各处闲逛时,见到一个网名为“白开水”的人曾嗑了好一阵的孝婷,伊在Lofter上最新的《欢乐颂》同人文也(不小心)带了孝婷的tag,我更因此找到了伊前几年在贴吧的文。同时,这一位好像也嗑过芙……而我对此等“邪教”的暴言一般是“十八线恶毒女配找存在感”之类。哈哈,这话哪怕是半开玩笑也说得难听了,人家自嗑人家的cp,与我何干?而仔细读来,这位的思路和情绪反应跟我竟然有些相似,只是表达得更为直接与强烈(可能年轻),这就有意思极了。前几年,这位白开水在贴吧发过一篇同人文,内容是方婷经历几世情劫(这拿的是慕湮及赤地女子剧本)后诘问上帝,上帝说我本安排你与丁孝蟹相爱化解两家恩怨,你却负他,他下去地狱日日烈火焚身,而你却要转世历劫。方婷兀自不服,指两人有杀父深仇,丁益蟹更侮辱方敏致其轻生,她与他分手不过是迷途知返。跟着上帝来了一句很妙的话,大意为:爱本不是风花雪月小甜文。条件匹配的爱情随手可弃,有何珍贵?跨越仇怨仍然爱重、关心对方,肯为对方做出牺牲、改变立场,才是主内之爱的忍耐与恩慈。最后上帝狠虐方婷一把,说老孝自愿代替弟弟们下地狱,受尽痛苦后灰飞烟灭永不超生,他这一生对你未必守得承诺,只这最后一诺,说山顶三小时之后你永远不必再见他,他做到了。
  我看完这句,忍不住叫一声好。如此狠烈决绝,也是我一生性癖所在。我当然喜欢这篇同人文里在神前痛哭追悔的方婷,因为大概所有嗑这对烂尾的副线cp的人都在苦苦寻求一个情绪的出口、一个closure——我们要她爱他,只有她爱他,我们才能骗自己说双死即HE。

Monday, February 13, 2023

2023嗑cp之《第9节课》——论中二少女如何与自己和解

  刚才接到喜报说《第9节课》将于2月15日在Netflix上映,我盘算着要不要再看一遍以示支持。作为资深年下恋爱好者及影剧版“九斤老太”,我对该剧的观影体验是——就这?男的太油腻,不嗑!——哇,真香!
  仔细想来,香的不仅是男主逐渐去油显露善良真心的(老土)设计,还有编导对于剧中三位女性的刻画:会长、陈老师和夏语心都在少年时遭逢逆境,应对的态度与方法则各有不同,这样的对照记是有意思的,尤其作为新世代的夏语心同学的聪慧与超脱——谈无脑恋爱是你们老师的事啦,老娘只想当学霸拼事业!
  许玮甯(哦,爱她!)又极其出色地完成了背德女教师这一角色。陈孟筠人设绝佳,简直是这类题材的理想型:表面冷淡有权威感,内心纤细具脆弱感,必要时还有点疯!疯起来好嗑得很。
  我是后知后觉,看完最近几部才发现许玮甯是如此好戏之人。从黑切白的冰山(疯)美人陈孟筠到野心上进女记者(《谁是被害者》),到苦情农会小白花(《当男人恋爱时》),到笨蛋美人(《我的巴比伦恋人》),每一个都不重样。再看她的访谈与直播,感觉是个好脾气慢吞吞精研业务的人,又多添一重好感。

  讲到笨蛋美人九天龙女,我又可以搞个许玮甯联动(前几日不是联动了哥斯达黎加、三毛和送我一匹马嘛)。《我的巴比伦恋人》讲的是中二少女原创小说里角色成精的故事,乍听起来荒谬得不得了,实际发展不仅荒谬,还十级尴尬,社死剂量的那种。
  而我,也曾是这样的一个中二少女。
  看《第9节课》的时候,我感叹这不就是我高一时写的师生恋故事吗?男主原型是隔壁班的一个帅哥(我只记得他在一群高中小男生里显得非常高大英俊荷尔蒙强盛,现在想来可能是发育早),而女主原型是那年刚研究生毕业来校任教的物理老师(面目酷肖和久井映见,曾是我的crush),顺便把自己套进去当吃瓜小红娘,等于是个郭襄视角第一人称现代版神雕的故事。

  由于我这辈子都没搞过什么像样的创作,这部写在高中作业本上的“小说”还被我当宝一样地带来了美国。前几天好奇翻开一看——天哪!不仅字丑,文笔和情节简直幼稚可笑到了极点,而当年的我,是那样一个自恋的觉得自己有些才华的小孩。罢了,反正过去二十年间,我已渐渐看清自己的平庸,彻底摆烂了。
  但是怎么说呢?那本稀烂的中学生作业簿,傻白甜得令我鼻酸,好像把我带回那个信仰初建的年代;我和我的同学们都不会老、不会死,待到毕业出来之后,我们会过上《壹号皇庭》式有事业有爱情有朋友的生活。而爱情故事里的人儿永远漂亮又情深,一约既成,再无转移。《第9节课》结尾之时,美丽依旧的陈孟筠给小她十二岁却已事业有成的张一翔送便当,两人相视而笑,情深爱笃。这不就是我的中二创作成了精吗?!
  谜之感动又一轮啊!

Saturday, February 11, 2023

Costa Rica, 2022 (4)——下一站,加纳利群岛?

  为期不到一周的旅行都能让我水出这么许多篇,使我再次感叹自己的话痨程度。而通过此次旅行,我又记起“乱发如芳草,更行更远更生”的三毛。长大以后我们羞于承认自己曾是三毛的迷妹,因为浪漫等同于不切实际,而不切实际在成人世界是可耻的。但中文世界里仍有这么多七零后甚至八零后,给自己取个其实不合时宜的英文名叫做Echo;而一些远在东亚大陆上的人,如果会说几句西班牙语,知道“荷西”这个名字,断不是因为对中南美洲有什么“前世的乡愁”。

  其实以现在的眼光来看,三毛往生前有严重抑郁(雷点一),一生热衷搞“封建迷信”,又占卜又通灵又要遭巫蛊(雷点二),实在是下头的。而以她的秋海棠式大中华情结,活到现在怕又是一个李立群或者方芳,也许定居成都天天排队做核酸也未可知(过于下头)。
  但她已故去,就成了上个时代的人,情怀被封印。齐豫、潘越云在近期的采访提起当年为筹备《回声》专辑拜会三毛,完全是小迷妹见大偶像的状态。而这大偶像却有少女般尖细的嗓音和温柔生动的表情,她无法想象自己成为外交官的妻子,受不了自己身着洋装在宴会上觥筹交错——那是文学家的赤子之心纯粹本真,虽然刻薄的评论家未必承认她的作品够得上“文学”。

  在哥国旅馆上网闲逛之时,发觉竟然有节目组去到西撒哈拉的阿尤恩镇,采访到《撒哈拉的故事》中的姑卡。当年的“娃娃新娘”姑卡已是中年妇人,果然是三毛笔下俊秀的胖美人。姑卡一出镜,弹幕就笑她“你伤害了我的骄傲”,是三毛笔下令人忍俊不禁的片段,她身边的男子被弹幕以为是《娃娃新娘》中提及的丈夫阿布弟,却原来是她弟弟,罕地警官的小儿子。记者翻开一本纪念册,给姑卡看三毛与荷西倚在一辆白色吉普车旁的照片,姑卡和弟弟兴奋地说他们小时候常搭车去海滩,而弹幕陆续则跳出“白马”二字,那是上一代文青的情不自禁、脱口而出。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我就想——阿尤恩或许不必,但我是否应该去一下加纳利群岛?但这样似乎有些媚俗。
  无论如何,转角又遇到她,值得我这么给自己写明信片:


三毛姐姐如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