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走正道吧。”
但很认真的说,我只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一次,我能承受的痛苦也许是多种多样的,其中绝不包括对自己不诚实。这就像在绝大多数时候我是个性格温和不玩强势的人,可是在我真正在意的领域,我从来是分寸不让的。
"I will never go back, for the simple reason that all the Russia I need is always with me: literature, language, and my own Russian childhood. I will never return. I will never surrender." (Nabokov, 1962)
“你还是走正道吧。”
但很认真的说,我只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一次,我能承受的痛苦也许是多种多样的,其中绝不包括对自己不诚实。这就像在绝大多数时候我是个性格温和不玩强势的人,可是在我真正在意的领域,我从来是分寸不让的。
直到现在我都认为是否原谅他人是各人自己的选择,原谅并不是终极目标。不原谅未必就是放不下,放下也未必等于释然。有些人是不值得被原谅的,原谅他们妨害了公允。
有些伤害一旦做出,是会影响人的整个一生的——他的价值观,他对周遭人物、事物与处境的拿捏和判断,他不能碰的死穴。这其中有太多负面的影响,使得人不再是完整的一个人。
ㄊㄟ ㄈㄧㄛ ㄘㄇㄛ ㄣㄇ ㄗㄧ ㄈㄧㄛ ㄗㄇㄙ ㄊㄧ ㄎㄍ, ㄨㄛㄧ ㄋㄘㄛ ㄖㄛㄍ ㄐㄍㄙ ㄛㄇㄟ ㄋㄘㄛ ㄖㄧ ㄨㄛㄇㄙ。
也许是因为太任性,懒得搞些大众喜闻乐见的主题,我的共享空间向来读者寥寥。鱼老师的敦促与评论是完美的,这大概是星座优良的缘故(当然这是玩笑,曲解了就不好)。就像我给你看我在豆瓣上写罗大佑,下面有则评论,我说他这样夸我我宁愿他不评论。正文开始:
今天碰巧又看到赵文瑄在电视里谈笑风生,感慨一下他命也忒好——他有如此的美貌,何必又需要如此锦心绣口。在我眼中,怪蜀黍有一种青天白日的美,端凝儒雅(关于“青天白日的美”,我解释不好,请参见对岸马帅帅。事实上,赵文瑄在《黑金》里演的那位爱晨跑的司法部长,原型应该是马帅帅)。他贴两撇胡子演孙文,就是教人仰之弥高的金漆神像;他换了长衫演张爱的胡兰成,又成了依依挽手细细画眉的许仙。他一忽儿薛绍一忽儿张易之,但那种青天白日质地一直在。在《对手》里装嫩演民国初年的留美学生,中山装穿在身上真是妥帖,及后又换上青天白日军装,我看了连连感叹,这种角色是一定要找台湾外省人演感觉才对啊。还有一件事,是当年徐静蕾版本的《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拍出来,我一个朋友很不理解为什么作家的人选是姜文,他说要知道这样一个对美的追求近乎自戕的女人,是不可能爱上寻常粗砾般男子的。于是他在博客里写:这个角色应该如果找不到赵文瑄,也应该找我来演。我想象赵文瑄出演那个作家,斜倚在书桌旁微眯着眼,背带长裤和雪白的衬衫显出优良的身形,衬衫的第一粒纽扣应该是不扣的……我觉得这种感觉才是对的。而且活泼又八卦的怪蜀黍其实还是个聪明又博采的读书人,他其实是能读懂这个故事的。我听他谈到最当初应征出演《喜宴》的经历,说他之前对《推手》的喜欢,说好像是冥冥中一个水到渠成的安排。这话真妙啊。然后我去看怪蜀黍的星座,就笑了。话说这个星座跟我是很合的。
关于星座我一直持中立的立场——我并不全然相信它,但深入的分析总是有趣的。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是个人,或者说个体之间的差异。这是引人入胜的,比外面的花花世界更甚。人与人之间为何相谐为何相斥,那些联系与纠缠的肇始,究竟是写在哪部神秘的经典,或归属于哪个哲学体系呢?
知我心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与这十五本小说的相逢几乎奠定了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审美价值,那是一段奇幻的少年岁月。回想起我刚认识主席的时候跟他争这些书的文学价值,也许他是对的——这些通俗的读物,陪伴《明报》走过创刊初的艰难时事,其初衷或只是下一期的销量。而至于武侠小说,我猜是彼时香江的大众流行——《花样年华》里周慕云与苏丽珍的私会,由头也是说要“一起写武侠小说”。可是若想起青石桥畔的萧峰阿朱,小师妹弥留之际哼唱的福建山歌,或是大漠里那个汉族少女渐行渐远单薄的身影……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其他的故事能在脑海中镌刻下如此清晰而温暖的影像,我能把满腹心事化入其中。
因为当年电视剧的流行,我读的第一本其实是《倚天屠龙记》。故事拿整整两回讲述一段百年前的往事。这个世界于我的起初,是随着名叫郭襄的少女沿少室山拾级而上,眼前一壁青山绿水。故事里说,郭二小姐心心念念的神雕大侠杨过,已经携妻子退隐江湖——我刚开始看,有些故事已经完结,现在想来实在有趣。至于这位神雕大侠杨过,我很潦草地想象他的样子,是高大魁梧又豪气干云的那一种“大侠”。而小说开头《无俗念》词所赞颂的他美丽的妻子,我只是诧异为什么她又叫这样一个名字。当看到濠州婚礼上周芷若素手裂红裳的决绝,我早已不记得第一回里那些思念与被思念的人们。
几个月后,我翻开这本叫做《神雕侠侣》的书,从此情花剧毒深种。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现在若要我说这故事的好,我还是有很多的理论、人物剖析等等可以说,可是我宁愿选择不说。阅读纯粹是个人体验,感情上的共鸣是无法通过努力去达成的事业。就好像读《红楼梦》,也有人把它当作巴金的封建家庭表兄妹恋爱悲剧来读,可那并不是我的视角与感知。电视剧《红楼梦》的作曲王立平先生说,林黛玉这样的女孩子,如果是他儿子领回家的女朋友,他一定不敢要——她过于敏感忧愁,心思太细,身体又不好。可是他说,偏偏是这样一个单薄苍白的女孩子,她骨子里的叛逆与性情如此晶莹坚韧。这也是我所看到的黛玉。
以前有个聊金庸的朋友跟我说,这个武侠世界好像是现实世界的正反乌托邦,一己好恶中实在有太多值得挖掘的地方。许多年后回想起来,我爱神雕,大约是因为从不肯放弃对这些畸零之人的爱。像杨过在陆家庄看到“五湖废人病中涂鸦”这几个字即心生所感,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快乐的人。像男女主角的十六年后重逢,作者大赦,天从人愿,可是不要忘记了,为全书画下句点的却是郭襄的两行清泪以及“秋风清秋月明”的萧索夜色。像郭靖黄蓉这样的标配,我一点也看不上。
他二人站在高处,武氏父子、郭芙、耶律齐五人从溪水中隔火仰望,但见他夫妇衣袂飘飘,神姿端严,宛如神仙中人。郭芙向来瞧不起杨过,这时却猛然间自惭形秽。
*最近莫名想起的其實還有一段:
使這劍法的男女二人倘若不是情侶,則許多精妙之處實在難以體會;相互間心靈不能溝通,則聯劍之際是朋友則太過客氣,是尊長小輩則不免照拂仰賴,如屬夫妻同使,妙則妙矣,可是其中脈脈含情、盈盈嬌羞、若即若離、患得患失諸般心情卻又差了一層。此時楊過與小龍女相互眷戀極深,然而未結絲蘿,內心隱隱又感到前途困厄正多,當真是亦喜亦憂,亦苦亦甜,這番心情,與林朝英創制這套‘玉女素心劍法’之意漸漸的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