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派》又是讲吃人。
也有人争论中年派讲的故事里哪个是真的,我觉得是没什么必要——反正两个都是原著作者虚构的……既然观众执着于要在两个虚构故事里选一个更可信的,那就在某种程度上放过了虚实之争。香蕉或不能浮在水面上,但17岁少年随木筏漂流227天而获救的故事比这可信很多?
这里牵出的是客观事实与主观感知的问题,说的大一些就牵涉到唯物还是唯心。我承认我当时给五星不排除作为李安脑残粉的效应。现在想来,直到片尾图穷匕见之前,我都觉得是在看一场华丽的马戏……偏偏我对视觉效果啊3D啊这些很冷感,所以大喵君理查德派克才是我的兴趣点(大喵君的一颦一笑也太像我家的喵星人啦)。大喵君头也不回地归隐山林之时,我完全是想到我养过的喵星人们总有一天要猫老归山,就伤感死了……
因为之前没被剧透,结尾给我极强的震撼。斑马鬣狗什么的都还好,母猩猩被咬死的时候是分明感觉到派的哀恸,然而老虎呢?原著里主人公说他很庆幸在最危难的时刻与他相伴的是这样一头匀称漂亮、威风凛凛的猛兽,不是其余样貌猥琐的兽类……老虎即是派的自我认同,他在与这种野性搏斗之时,同时也是尊重钦佩它的,他并不嫌恶它。在电影里,从舱底窜出的老虎如武侠小说里的草莽好汉,狠狠教训了恶人。这好汉虽非善类,也杀人越货,却也有些金刚怒目的酣畅与威严。派面对的自己是一个这样的形象,他要修炼、要驯化它——若是鬣狗,倒也不必驯化,直接砍杀了便是——让我想到一灯在《神雕侠侣》里点化慈恩。这种人与自身的互动与探索,我觉得很动人。
这样一来,吃人的背景倒是淡化了。在如此恶劣的非人情景下,不要说拿厨子腌肉吃,哪怕是拿母亲的尸体,旁人都没有任何立场去评断。电影里的派在讲到这一段的极其不忍,他哽咽流泪,几乎讲不下去。
真正让我不舒服的是书里的派——他以一种冷静偏执的态度回避那第二个故事。我或许缺乏悲悯心,一个失去一切、在无法想象的恶劣环境中存活的少年,应该容许他有如此的偏执。他用他的那套逻辑不依不挠地和日本人绕,试图说服他们客观事实并没那么重要——这两个故事有同样的起因与结果,我都是遇了难死光了亲人,我所以为我亲历的事情,何必要与客观世界的标准与定理符合?电影里派也说了这话,所谓这本书能使人相信上帝,意思是信不信不需要严密的推理论证,这只是个个人选择。也许在227天的颠沛流离中,正是马戏团的故事支撑着派的生命。
派的坚持让我不舒服的地方在于,他忽略了客观世界里的他人。水手、厨子和母亲可以全数上过救生艇,也可以是水手厨子、厨子母亲、厨子个人等等排列组合;又或者艇上真就是个小小动物园。究竟是厨子杀了水手,水手杀了厨子,或根本是派杀了母亲,根本无从得知,因为派是唯一的幸存者。派的故事可以不止两个版本,既然他专注于他的感知世界,那故事的可能性是无限的。但这只是派的世界。如果母亲被厨子杀了,那为什么她在另一版本的故事里可以不明不白地消失呢?把关于她的片段抹去是对死者的尊重么?如果厨子被派杀了,那起码该让他在故事里被杀,也是偿他的尊严。用句大俗套的话来说,坏人也有父母妻儿。因为派的存在和作为,世上有另一人的轨迹被完全改变了(虽然少年派是个排骨精还不够塞牙缝,但厨子若杀了他也有机会存活,因为他显然更谙料理一道),而派冷静而坚持地说,因为客观事实不重要,这些都“可以”没发生过。是,厨子是罪有应得的,他或许先后害死了水手和母亲,派或许只是出于自卫……以当时的环境论他不负道德责任,更不至于被起诉。但他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让我满腹狐疑。这样的自我与执拗,跟我们平常了解的变态杀人狂的心理,有什么本质的不同?
与李安电影里那个坚忍善良的少年派相比,原著里的派给我一种亦佛亦魔的感觉。我是不是想多了呀……
"I will never go back, for the simple reason that all the Russia I need is always with me: literature, language, and my own Russian childhood. I will never return. I will never surrender." (Nabokov, 1962)
Friday, July 12, 2013
Sunday, July 7, 2013
《银狐》是部烂尾的戏
ATV《银狐》。
总的来说,当宋学礼父子火并挂掉之后,《银狐》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银狐》固然是片头就气场强劲(小时候一直念叨“是是非非——不离不弃——醉生梦死——再生天地”来着),制作上诚意十足(开篇直接到东北取景,伍咏薇逃难当真素颜!),终究没记忆中好看。大概是看一群广东人扮上海移民终归不接地气。这一干人走难到香港都瞬间找到归属感,不奇怪么?李香琴固然是假模假样嫌弃了一番香港,然而还有谁比她更有南粤风?到后来的《戏王之王》和《我和春天有个约会》是香港人扮上一代香港人,一下子就妥帖了。
黄日华演奸角算是突破,但我始终觉得贵气不足,说段绍祥是十六铺做苦力白手兴家的上海大亨倒有说服力,然而看他家庭该是世家子弟。当年忠黄奸苗的时代,黄华都是演什么蒙古苦孩子或江湖草莽,小王爷的角色一律是留给苗侨伟的。
倒是方刚的宋学礼,贝雷帽骑马裤一上身,阴险中竟也生出一份倜傥风度来。江华的宋泽元更是风骚到不行。宋氏一家人的角色构建都出奇的好——吕颂贤虽然又是无趣的白莲花一朵,但也要允许这样单纯良善的富家子弟存在;宋巧元生得不美,却有富家女适度的高傲与任性,她高傲在不屑于讨好父亲或社会,任性在坚持自己的为人原则,所以哪一样都不讨人厌(结果莫名其妙地挂掉了……);鲍起静的宋太太则简直是大婆楷模,她的目标一直明确——老公玩小明星讨小老婆都是无所谓的,如果需要的话自己的胞妹也可以奉上(所以就是顾曼璐),反正她大太太的地位和物质利益不能动摇——这一笔,好真实。甚至是梁惜梅,段绍祥当时哪怕能置起一间带洗手间的小屋子,她也不至于回宋家。白羚就能捱这种苦么?她好在有个精明老辣的妈,一路都没吃什么苦。梁惜梅就是宋太太的年轻时代,若没有段绍祥过来勾引,她大概会悟出红颜未老恩先断的道理,变得务实起来。除掉“资产阶级的软弱性”,惜梅真没做错什么,段绍祥对她是丧心病狂的。
宋学礼父子为颜如玉反目,被两人演得颇有说服力。宋学礼虽然够狠辣,但美女当前从来是一副急色鬼的模样,一点腔调也没有的,活该他死在女人上。宋泽元除了跟着老爹搞搞偏门之外,其实是颇单纯的富家子(跟宋仕元也差不了多少),怎么是颜如玉的对手。这些情节深刻地描绘了“偷不如偷不着”这一亘古不变的道理。
自从宋家败落之后,戏份就转移到段绍祥白羚和宋仕元的狗血三角恋上,好没意思。我并不讨厌白羚或段老太的白莲花作风。白羚厌恶段绍祥依据是充分的——既然他可以这样对梁惜梅,终有一日他也会这样对自己。但是这个角色又王语嫣兮兮的没个决断,终于坏了事。至于段老太,这一类吃斋念佛的老太太笃信因果,择善固执实在无可指摘,虽然方法比较极端和无用。
然后我就疑惑红牡丹和江家母女这条线的存在意义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烘托江凯伦的成长背景?那又为什么要安排江母很狗血地、像《义不容情》里蓝洁瑛那样狗血地死掉呢?话说彼时香港的司法制度就这么混蛋,一个至多是误杀的罪名要环首死刑?红牡丹一开始也带女儿在演艺圈混,我一心以为湘云会怎么样的(比如在白羚和颜如云pk之时变黑马),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总之这条线整体上狗血荒唐没逻辑,而且使人不愉快(我本来是多喜欢小蝶爸爸和露露的马票西施妈妈啊)。话说楚湘云作为上一代的女星,身高真是出色,鹤立鸡群的。刘丹那条线也非常鸡肋,那个叫冯带喜的乡下姑娘非常莫名地成了红星,然后又非常莫名地给宋仕元拖累死了……总的来说我觉得这是个烂尾的戏。
姚菊人(菊人兄?袁世凯的菊人兄?!)和江凯伦成为终极Boss倒是港剧里难得的神来之笔。这两人一贯是六亲不认的坏胚子,都不需要什么戏剧性转变的,要多无耻有多无耻要多bitch有多bitch。是为宋学礼段绍祥们所代表的衣冠楚楚的外来资本的没落,以及本埠烂仔的兴起。
姚菊人(菊人兄?袁世凯的菊人兄?!)和江凯伦成为终极Boss倒是港剧里难得的神来之笔。这两人一贯是六亲不认的坏胚子,都不需要什么戏剧性转变的,要多无耻有多无耻要多bitch有多bitch。是为宋学礼段绍祥们所代表的衣冠楚楚的外来资本的没落,以及本埠烂仔的兴起。
Monday, July 1, 2013
夕阳下不再有我
ATV《戏王之王》。
这个故事的年代基本和《我和春天有个约会》平行,由六七暴动到廉署成立、鱼翅捞饭这些。虽然前者走深刻暗黑路线,我倒觉得诙谐得来温情脉脉的《我和春天有个约会》好看些。《戏王之王》的不少角色都嫌扁平,比如秦沛和鲍起静的戏份整个都很酱油,大概是为了交待父子情仇——但是林祖辉演蒲杰这种狠角色又不到位,反倒是罗烈和江华这样的父子情还真实可信些。
二姐说这部戏里宋子祈和蒲俊都不算有魅力,我说方刚应该很有魅力啊!虽然之前我颇怀念方刚那张橘子皮脸,但乔刚这个角色真是睇来眼冤,能不看就不看……《银狐》宋学礼固然是恶人,也就是嚣张、凶狠,乔刚则别有一种阴鸷,他上位后开始穿皮草佩戴宝石扳指,我就感觉他一定是“欲练神功挥刀自宫”了……乔刚的发迹又有太多杰克苏的成分,比如雷百川谢郁文都是动一根手指就能把人玩死的角色,哪里为了美色就轻易败下阵来。正派阵营里的宋子祈一样是杰克苏,我很怀疑这样的纯情人物怎么可以在电影圈存活。存活也就算了,他还很成功——大概是因为电视剧总要给人点希望。另一方面,宋子祈的好处是他不执着,中意的姑娘爱上了兄弟他没要死要活,和小曼也好乔茵也好都是欢欢喜喜拍拖;他得意的时候也不忘形,不像蒲俊那样计较。大概是福泽深厚之人吧,虽然的确是一点魅力也没的。
人物之间还是纠结的食物链关系。雷百川和谢郁文的罩门是雷昭仪,雷昭仪爱乔刚,乔刚唯一对胞妹乔茵剩那么点真情(但为什么我觉得乔刚对雷昭仪也是真爱啊好纠结),但乔茵爱他的对头宋子祈。支链上蒲杰爱小曼,小曼痴恋子祈……子祈么,我说了,福泽深厚滥好人,谁需要他他就爱谁多一点的样子,所以我还是把箭头指向余凯晴吧,最后凯晴爱蒲俊,蒲俊爱凯晴,总算有个圆满。
理论上我是萌蒲俊凯晴这一对的,因为他们活得比较纯粹,就好像我在《金枝欲孽》里只喜欢远离是非的福雅。蒲俊就是天生的明星,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这种。乔刚不能怨自己长得丑,有些气场是天赋的,多少小白脸一样埋没在演艺圈呢。世俗机变一道,蒲俊是不通的,子祈虽然圣母得过分,也比他清醒得多。所以蒲俊就是片头里那尊实为扯线公仔的奖杯,被幕后运作玩残是自然不过的事情,然而这种风光背后的辛酸,在艺术上又是件一啼万古愁的美事。在这点上乔刚赢不过秦峰,也赢不过蒲俊,大结局里那场悼念活动,点题点得好。
二姐说江华这里演得很应付,我觉得大概是对手不行。阿晴的纯真中别有一种刚烈,很是特别,天王巨星蒲俊只取这一瓢饮,合情合理。但区姐姐的阿晴基本上就是个一根筋的受气小媳妇,各种烦人各种不make sense,而且乱穿衣服。她那一双妙目里见不到多少痴,反而透出轻度的弱智……后来两人重逢的时候蒲俊多么灿烂多么舐犊情深啊,这个当妈的纯粹把旁边的小孩当活道具。所以江华大概戏接得很吃力吧……这个角色怎么没找万绮雯呢?
小曼这个角色有人说很出彩,我觉得是情商低抗压能力差……失一次恋就顿时觉得什么都靠不住一心为名为利了,根本没有因果关系的好伐。李香琴也是靠谱慈爱的星妈,又没逼良为娼卖女儿。为名为利之后,小曼又突然要真爱了,蒲杰人品相貌上没得挑,而且是真爱,结果她嫌弃人家捞偏门——被包养也算是捞偏门啊,这道德感好诡异。也可能她最爱的始终是宋子祈,那又大可不必去招惹蒲杰。她似乎不懂人生总有遗憾,她一条路走不通,就求其换套价值观再来过,终是折堕。
大多数人都有贯穿始终的价值指导。雷百川和乔刚追求商业利润和个人的绝对权威,宋子祈坚持艺术与良知;蒲俊则不理这些,他性格上的缺陷导致他连自己的小日子也过不好,但摄影机一开他就光彩夺目,这样一个浮浪子弟,演戏倒从来不敷衍。至于凯晴,蒲俊就是她的天,肯付上千万倍什么的。所以以上都求仁得仁,小曼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她是几乎穷途末路了,才看清人生。
六、七十年代的香港,国语歌和国语电影还大行其道。蒲俊和阿晴的主题曲是蔡琴的《我曾经来过》,大概是主写阿晴的,可是我听到“夕阳下不再有我”一句,脑中却是蒲俊邪魅的笑容,那一个潇洒的转身。
这个故事的年代基本和《我和春天有个约会》平行,由六七暴动到廉署成立、鱼翅捞饭这些。虽然前者走深刻暗黑路线,我倒觉得诙谐得来温情脉脉的《我和春天有个约会》好看些。《戏王之王》的不少角色都嫌扁平,比如秦沛和鲍起静的戏份整个都很酱油,大概是为了交待父子情仇——但是林祖辉演蒲杰这种狠角色又不到位,反倒是罗烈和江华这样的父子情还真实可信些。
二姐说这部戏里宋子祈和蒲俊都不算有魅力,我说方刚应该很有魅力啊!虽然之前我颇怀念方刚那张橘子皮脸,但乔刚这个角色真是睇来眼冤,能不看就不看……《银狐》宋学礼固然是恶人,也就是嚣张、凶狠,乔刚则别有一种阴鸷,他上位后开始穿皮草佩戴宝石扳指,我就感觉他一定是“欲练神功挥刀自宫”了……乔刚的发迹又有太多杰克苏的成分,比如雷百川谢郁文都是动一根手指就能把人玩死的角色,哪里为了美色就轻易败下阵来。正派阵营里的宋子祈一样是杰克苏,我很怀疑这样的纯情人物怎么可以在电影圈存活。存活也就算了,他还很成功——大概是因为电视剧总要给人点希望。另一方面,宋子祈的好处是他不执着,中意的姑娘爱上了兄弟他没要死要活,和小曼也好乔茵也好都是欢欢喜喜拍拖;他得意的时候也不忘形,不像蒲俊那样计较。大概是福泽深厚之人吧,虽然的确是一点魅力也没的。
人物之间还是纠结的食物链关系。雷百川和谢郁文的罩门是雷昭仪,雷昭仪爱乔刚,乔刚唯一对胞妹乔茵剩那么点真情(但为什么我觉得乔刚对雷昭仪也是真爱啊好纠结),但乔茵爱他的对头宋子祈。支链上蒲杰爱小曼,小曼痴恋子祈……子祈么,我说了,福泽深厚滥好人,谁需要他他就爱谁多一点的样子,所以我还是把箭头指向余凯晴吧,最后凯晴爱蒲俊,蒲俊爱凯晴,总算有个圆满。
理论上我是萌蒲俊凯晴这一对的,因为他们活得比较纯粹,就好像我在《金枝欲孽》里只喜欢远离是非的福雅。蒲俊就是天生的明星,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这种。乔刚不能怨自己长得丑,有些气场是天赋的,多少小白脸一样埋没在演艺圈呢。世俗机变一道,蒲俊是不通的,子祈虽然圣母得过分,也比他清醒得多。所以蒲俊就是片头里那尊实为扯线公仔的奖杯,被幕后运作玩残是自然不过的事情,然而这种风光背后的辛酸,在艺术上又是件一啼万古愁的美事。在这点上乔刚赢不过秦峰,也赢不过蒲俊,大结局里那场悼念活动,点题点得好。
二姐说江华这里演得很应付,我觉得大概是对手不行。阿晴的纯真中别有一种刚烈,很是特别,天王巨星蒲俊只取这一瓢饮,合情合理。但区姐姐的阿晴基本上就是个一根筋的受气小媳妇,各种烦人各种不make sense,而且乱穿衣服。她那一双妙目里见不到多少痴,反而透出轻度的弱智……后来两人重逢的时候蒲俊多么灿烂多么舐犊情深啊,这个当妈的纯粹把旁边的小孩当活道具。所以江华大概戏接得很吃力吧……这个角色怎么没找万绮雯呢?
小曼这个角色有人说很出彩,我觉得是情商低抗压能力差……失一次恋就顿时觉得什么都靠不住一心为名为利了,根本没有因果关系的好伐。李香琴也是靠谱慈爱的星妈,又没逼良为娼卖女儿。为名为利之后,小曼又突然要真爱了,蒲杰人品相貌上没得挑,而且是真爱,结果她嫌弃人家捞偏门——被包养也算是捞偏门啊,这道德感好诡异。也可能她最爱的始终是宋子祈,那又大可不必去招惹蒲杰。她似乎不懂人生总有遗憾,她一条路走不通,就求其换套价值观再来过,终是折堕。
大多数人都有贯穿始终的价值指导。雷百川和乔刚追求商业利润和个人的绝对权威,宋子祈坚持艺术与良知;蒲俊则不理这些,他性格上的缺陷导致他连自己的小日子也过不好,但摄影机一开他就光彩夺目,这样一个浮浪子弟,演戏倒从来不敷衍。至于凯晴,蒲俊就是她的天,肯付上千万倍什么的。所以以上都求仁得仁,小曼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她是几乎穷途末路了,才看清人生。
六、七十年代的香港,国语歌和国语电影还大行其道。蒲俊和阿晴的主题曲是蔡琴的《我曾经来过》,大概是主写阿晴的,可是我听到“夕阳下不再有我”一句,脑中却是蒲俊邪魅的笑容,那一个潇洒的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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